“顾相,不瞒你说,今日本王……”骁王欲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骁王!”顾亦丞声音冷沉了几分,颇有震慑之意,然他转头望向左手边身份尊贵之人时,那一瞬的威严散尽,摆出为人臣子的姿态,怀着敬意说道:“骁王既然无心插手朝政之事,这件事还请您和以往一样,莫要插手。这件事归根究底,乃顾相府与云相府之间的家事,不宜外人插手,骁王您说是吧?”
骁王一时语塞,在顾亦丞锐利的双眸下勉强点头。
他今日来此,的确是受五弟瑾王所托,来打探顾相府内云浅凉的情况。
宋疏瑾来找他时,他便劝过莫要怪这档子闲事,云家两姐妹间再如何闹,那都是家务事,该由云起南出面解决。
宋疏瑾还未与云相府结亲,终归是外人,一旦宋疏瑾插手,势必会与顾亦丞杠上,反而不好办。
先皇膝下十三子,到先皇去世时活下来的只有当今圣上天徽帝与他,以及宋疏瑾三人。
自古帝王多疑,皇家无情,他不愿看到手足相残,甘心隐没朝堂做个闲散王爷,但五弟宋疏瑾自来不安分,他夹在中间只望协调一二,莫要让天徽帝与宋疏瑾走到手足为皇位相残的地步,以防这件事闹大,天徽帝对宋疏瑾所为有所忌惮,他才不得已以赔礼看望的名义,来顾相府帮忙打探消息。
可惜,顾亦丞威名在外,软硬不吃,他还未道明来意,就被对方堵得哑口无言。
“顾夫人身体有损,若是皇上怪罪下来,顾夫人怕是吃不消责罚。”骁王提点。
“浅浅既是本相的妻,任何罪过与责罚,本相自当替她担下。”
顾亦丞豪言一出,骁王当下没了言语。
若云浅凉无人可依,还可让人欺了去,但顾亦丞执意袒护,饶是瑾王也难讨得到好。
“如此顾相便当本王未来过吧。”骁王暗叹一声。
顾亦丞正欲派人去请骁王妃,便见云浅凉陪同着骁王妃款步走来。
待云浅凉两人走到厅前,两人已是从畴清厅内走出,正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