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大,您到马车上等,奴婢去去就来。”春花小跑着离开。
温梦心绪乱得很,听爱慕之人对云浅凉称呼那般亲昵,心里神伤,微仰的脑袋垂了下来,喉间尽是苦涩,好似在吃了一嘴黄连,苦不堪言。
“相爷待夫人真好。”温梦咽下喉间的苦涩,再笑不出来。
“她是本相的妻,当得起这份好。”顾亦丞随口而答,那般的天经地义。
温梦身体一晃,险些栽倒。
春花脚步顿住,望着九曲回廊里纠缠的男女,交叠在腹前的手捏紧了衣裙,连日来的忧思越发深了。
而春花不由得庆幸,目睹此情此景的人,不是自家小姐。
春花没上前打扰,转而离开。
见春花独自回来,云浅凉不耐烦的叹息。
“夫人还是到马车里等吧。”春花不忍心让主子站在寒风里,等待一个和歌姬在九曲回廊幽会的夫君。
云浅凉摇头,“不能去。”
外面人指指点点的百姓不少,一旦上了马车,要是顾亦丞不来,她便没了后退的余地,只会落到以难堪局面收场的地步,而她不上马车,外人猜测终归是猜测,即便最后人没来,她还可装作无事,让车夫驾车出去遛个弯,做做样子,保存颜面。
云浅凉话音有些哑,她清了清嗓子,将身上的薄披风裹紧。
一夜转凉,温度降得快,站在寒风中久了,寒凉逐渐入体。
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顾亦丞那尊大佛姗姗来迟。
姗姗来迟的顾亦丞无半点歉意,自然地牵住云浅凉藏在披风内的手,隔着披风她手上的冰凉他一点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