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顾相府无人会顾及她的喜好,所以喜欢与否都得吃下去,生生把人逼到能淡然接受不喜爱的东西,主子越是无动于衷,春花越是心疼主子的境地。
“春花,把暖炉拿进来。”云浅凉刚走回来时的暖和劲,坐着一会就褪去了,后背好像有风灌进去一样,阵阵泛凉。
春花把暖炉端进来,云浅凉搬了张小凳子坐过去,盯着炉子里的烧得正旺的炭火,闲散慵懒地开了腔,提及一个严峻的问题。
“在云相府这些日子,要怎么住啊?”云浅凉双手搁在膝盖上,将脑袋放在手臂上,歪着脑袋望向顾亦丞,“我们成亲虽然有些时日了,在外人眼里是恩爱的夫妻,但实际上我们从未同塌而眠,在顾相府,青松院未得传唤奴婢不得进,无需在意,但在云相府可不好糊弄。”
“总有第一次。”顾亦丞骨子里都透出一种随机应变的无意。
云浅凉轻哼一声,朝他伸出手,做了个数钱的手势,摊开手掌。
“这也要给钱?”顾亦丞眉头微皱。
她当自己是什么?
“你还想白……”云浅凉猛地起身,话出口到一半,脑袋突然晕乎乎的,眼前的景象似乎在打转,那一刻她听见人在说话,却听不清声音,有种脑袋与五感被麻痹了的感觉袭来,人不受控的往前栽。
顾亦丞眼疾手快地起身,扶住往火炉栽的人。
桌前的圆凳倒地,滚了两下,滚到桌腿处被拦住。
云浅凉在他身上靠了一会,脑袋的眩晕渐渐退去,感觉逐渐回来。
“你发烧了。”顾亦丞的手摸着她的额头,郑重的告诉她。
云浅凉抬手隔开两人的亲密,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云浅凉迈步往里屋走去,“你自便。”
秋末夜寂,头顶零星布着几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