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有结果了。”顾亦丞放下茶杯,等待刘管家宣布结果。
“大小姐房中并无刺客踪影,大小姐与顾相可以安心歇息了,小的这就告退。”刘管家陪笑着回答,领着侍卫要走时,眼神落在受伤的顾三身上,他停下了脚步,“顾相的侍卫受了伤,可要寻大夫来瞧瞧?”
相爷说,有个刺客受了伤,而刚巧这个侍卫被伤了,真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顾三笔挺地站着,眼神请示般的望向是上首伤人的女主子,只在对方眼里瞧出不屑一顾的厌烦,心里生出怨怼,却还是婉拒道:“小伤而已,不劳费心。”
“还是让云相府的大夫瞧瞧吧,否则别人会以为我云浅凉不把奴才当人看。”云浅凉完全不领情,奴才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当真是无足轻重的蝼蚁。
“是。”顾三咬牙忍下怒意。
刘管家发现主仆间暗涌的气氛,佯装未见,“顾侍卫,请。”
“等一下。”云浅凉叫住欲走的刘管家。
刘管家回身询问,“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刘管家接下来要去跟父亲复命,那便帮我带句话过去。”云浅凉坐正身子,抬手理理鬓角松散的青丝,冷笑着反将一军,“这刺客倘若是冲着云相府而来,应当不会闯入箫笙院,而刘管家未带着人到别处搜查,直奔箫笙院,想来是冲着顾相府的人而来,但今日回府是住原来的院落,还是住在别处,唯有府内的人知晓,还请父亲多查查府内之人,莫要只把眼光放在外贼上,而忽略了府内的家贼!”
刘管家心里一个激灵,脑门沁出冷汗来。
这话的意思是,今夜这出刺客闹剧,是云相府为杀顾相所为?
“小的定将话带到。”刘管家连忙应声,带着顾三去找府内养着的大夫检查伤势。
刘管家一路探听顾三口风,但顾三严肃的板着脸,心情极为不佳,对刘管家的示好与安慰全然不领情,就像是无孔可入的金刚之身,端着气势往那里一站,任人千般示好,万般笼络,他就是一尊听不进只言片语的金刚像,是死物。
最后刘管家索性不理会他,只是把人带到大夫居住的院落,确认顾三身上只有那一道剑伤后,才安排了奴才陪同,待处理好伤口后,再将人带回箫笙院,自己则去书房复命了。
刘管家来到书房,书房外有两个肃然的侍卫在守着,他走到门前,没有受到阻拦,径直推开门走进去,再回身将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