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药藏在身体里,始终是个祸患,必须想办法从秦氏手里取得解药才行。
春花敲了两下门,未听见里头有人答复,推门而入。
见云浅凉忧心忡忡的坐在铜镜前,春花眼底担忧更甚。
这两日来,她眼见着主子气色点点变差,担心主子发现,特意在梳妆打扮时帮上了妆,勉强遮掩,但主子不外出时素来不喜抹脂擦粉,今晨便没上妆。
“夫人,您有哪里不舒服吗?”春花放轻脚步上前。
“没事,近日操心的事多了,有些累。”云浅凉扯扯嘴角,眸中担忧尽数藏起。
“您要是不舒服跟奴婢说,别自个儿受着瞒着奴婢们。”春花佯装信了,起身扶着云浅凉往桌边走去。春花把补汤吹凉,送到云浅凉面前,“听水芹说这是补气血的,您趁热喝休息会。”
云浅凉看着白瓷碗里棕色的汤,心中不喜,却还是接过,小口小口的往嘴边送。
然而只有了小半碗,云浅凉实在是喝不下了,放下汤碗作罢。
“拿走吧。”云浅凉把汤碗推远些,眼神透过窗棂望向清泓阁的方向,问道:“相爷回府了吗?”
“还未回府。”春花把汤碗端走,忧心回答,心里的怨怪又深了几分。
“待相爷回府后请他到云水阁来一趟。”云浅凉交代。
“奴婢知道了。”春花顺从的应下,端起汤碗准备离开,让云浅凉休息,然而她走了两步,始终未能将心底那股强烈的念头压下,转身走回。
春花把汤碗放下,提裙在云浅凉腿边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云浅凉身上想将人扶起来,双手反被抓住。
“小姐,春花晓得自己身为奴婢,有些话不该说。”春花紧紧握着那双白嫩的手,唤出那个久违的称呼,注视这主子的眼神满是恋爱与疼惜,那种眼神与情绪早已超出主仆,“但是看到小姐这副模样,奴婢实在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