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有恃无恐。”顾亦丞故作风流地挑起一缕发丝在手指间把玩,“以我这姿色,在女眷中相当受用,办起事来能方便不少。”
云浅凉仔细打量着那张脸,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斜飞入鬓的眉毛,高而挺的鼻梁下有一张性感的嘴唇,像海棠花瓣的颜色,他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微笑,透着坏坏的味道,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俊秀非凡,风流可,轻挑亦可。
“看来相爷是过尽千帆啊。”云浅凉愉悦的玩笑,“府内那些个歌姬舞女莫不是……”
“本相胃口是好,但也挑剔。”顾亦丞答得意味深长,另有所指。
云浅凉微笑点头,不再理会,但眼角眉梢间不见怒意与回避。
而此时案发附近的破庙,破庙常年失修,早已无人往来,庙里残垣断壁堆积着,屋顶墙壁都结了蜘蛛网,厚厚的灰尘落了满地,四周昏暗下来,破庙内异常可怖。
温梦穿着一身轻便的装束,并用斗篷将自己裹得严实,她怀里抱着一个棉布包裹,紧张地来回在破庙里走动,等待着石勇的到来。
来回走了两转,温梦再次确认袖间藏着的匕首。
这不是她第一次动杀念,却是她第一次亲自动手,心里难免害怕,害怕石勇发现而反受其害,但想到石勇不死她就得面临更大的危机,心里那点紧张害怕顿时消散。
她不能失去所拥有的一切,所以石勇必须死。
温梦眼神里的杀意越发浓烈,焦躁的心绪反而平静了下来。
云浅凉从案发现场的巷子拐到破庙,天色暗沉,站在破庙外已然不见行人,隔得远了些已然看不清模样,这样的天色正适合做坏事。
她迈步往破庙那扇早已失了颜色的大门走去,破庙门头的匾额早已落在地上,任人踩踏而毁掉,只剩下碎裂的木块掩在枯草下。
跨进破庙的庭院,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卷起地面的杂尘。
云浅凉提着灯笼在前照明,穿过庭院往里面走去,四下安静,她的脚步声异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