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瑾正正脑袋,望向那个“碍事的女人”。
她仿若未闻,温顺地靠着墙壁,睫毛半敛,因两人挨得近,她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在潮湿发霉的气味里,身上一股清幽的香味异常明显。
宋疏瑾有一瞬本能地厌恶想要后退,念头刚起,她垂在两旁的手轻轻拽住他的披风。
那只能在静谧未动时,方能察觉的力道,真的像一只小小的动物,用爪子软绵绵的拉住了他的衣角,他无需用力那片缕衣角便会从她手里滑走。
外面脚步声来回,最后走远。
云浅凉长舒气息,宋疏瑾猛地收回手,准备离开。
云浅凉抓着她披风的手却是收紧了,他刚暖了会的眼眨眼间充满寒芒,“别得……”
“别出声,有人。”云浅凉声音很轻。
云浅凉仔细听了听那特殊的脚步声,秀美拢起。
是寂栖迟!
寂栖迟追着那些百姓装扮的人来到这处,如那群人般在周围找寻了,眼神落在那破旧的木板后,他往木板出走了两步,抬手欲在木板上瞧瞧,确认后面空间,但手在中途收回。
云浅凉听着声音靠近,思考着是否要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宋疏瑾不会带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覃越城,寂栖迟定是隐瞒着宋疏瑾来到这里,甚至他来此处的目的未必与宋疏瑾有关,她只要戳破,两个本该是同盟的人就会生出嫌隙。
然,良久。
寂栖迟的脚步声远去,云浅凉都未道明真相。
宋疏瑾把木板踢开,愤愤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