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门的侍卫带话,说是顾夫人身有不适。”马连话音未落,顾亦丞猛地起身,抓着马连肩膀,着急问道:“可是发病了?”
“老奴不知。”马连答。
“爱卿莫急,朕这就派御医随你府上的侍卫回去给令夫人诊治。”天徽帝依旧不肯放人,在顾亦丞开口告罪要离开前,率先吩咐马连,“马公公,去御医院请赵院首到顾相府。”
顾亦丞松开马连,行礼谢恩,“谢皇上厚爱。”
于是,云浅凉娇弱有更甚一筹了。
深更半夜,天徽帝终于接到派去搜捕宋瑮的暗卫的消息,人找到了,但是具尸体。
天徽帝寻找未果,又不便把顾亦丞继续扣在宫内,只好放人回府。
寒冬夜冷,更深露重。
顾亦丞闲散地漫步出宫,宫门在他出去后再次落锁。
顾三在外接应他,禀报的消息与天徽帝所收到的消息大同小异。
天徽帝一直派金吾卫调查龟甲图,竟是调查到了覃越城,派宋疏瑾到覃越城查私税,是想借此牵住部分注意力,方便他找寻龟甲图的金片,金吾卫查到了宋瑮身上,他只好派人抢先一步把宋瑮给抓了。
宋瑮手里的金片落到悄无声息地到了云浅凉手里,金吾卫查到宋瑮,也得不到金片,而宋瑮发现金片不见后,定会怀疑到外来人身上,然而丁点的怀疑被金吾卫发现后可能致命。
宋瑮失踪后,天徽帝怀疑是宋疏瑾在暗中插手,在得知云浅凉寻医所去的地方是覃越城后,怀疑他是假借着妻子寻医的名义,前往覃越城取走了金片,这才在得到宋瑮出现在京城的消息后,找理由把他困在皇宫内,以便在他不能行动时搜捕宋瑮,取得金片。
宋瑮身上有重要的情报,不能放,而不见到宋瑮,天徽帝不会死心,所有人都看轻了云浅凉,反而让她行动无阻。
龟甲图事关重大,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触了,必须知晓其中危险,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却抵不过有心人的污蔑栽赃,这也是宋瑮必须死的原因之一。
顾亦丞沐浴更衣后,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云水阁的主卧,窗子始终映着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