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用的是一次性的消毒银针,用过就扔,她拔针时顺手就给扔了。
“皇宫不差钱。”云浅凉干笑两声解释她奇怪的举动。
清寂倒是不在意那些银针,甚至未觉得奇怪,继续刚才的话题,“不是难记,而是这套针法会的人很少,后人投机取巧,这套针法便逐渐演变成了只有二十六根,能再扎出一百零八针的现今找不出三人。”
“你算一个?”清寂点头,云浅凉又道:“除了我还有谁?”
“还有一个在逍遥城。”清寂话不多说,重新坐在床榻上,把随身的药箱拿出来,仅用三根银针扎了几处要穴,而后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直接扔进了铜盆里。
云浅凉膛目结舌的盯着那颗放在铜盆里的褐色药丸,药丸遇水化开,一盆清水染成淡淡的褐色。
就见清寂挽起衣袖,把铜盆里的锦帕柠至半干,在天徽帝身上反复擦拭,速度不快,但他动作很用力,更像是推拿。
不多会,被擦拭过的地方来回摩擦后受了热,皮肤上溢出脏兮兮的污渍。
“用热水不是更好吗?”云浅凉看他吃力却坚持用冷水,万分不解。
“是,但我为何要让他好受?”清寂理所当然的回答。
云浅凉:“……”
这回答我给满分。
他绝对和皇族有仇,云浅凉如是想到。
“你要是救得不情愿,可以不救的。”云浅凉搬了张凳子在床榻旁坐下,手里把玩着腰间玉佩,双腿伸展开来。
虽说是她用计逼人现身替天徽帝解毒,但他要是不情愿,大可不救,她又死不了,顶多明日受些罪,再被顾亦丞给救回去。
“你立下生死状,皇家是不可能放过你的。”清寂忙活着还有空闲与她聊天,只是气息有些不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