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瑾准确的来到云浅凉所在的雅间,行止恶劣的踢开门扉进屋,态度粗暴的把巴掌大的原盒扔在桌上,浑身寒气,面容阴森。
云浅凉凝视着桌上圆盒,缓慢伸出手去拿,打开圆盒盖子,里面用棉花垫着铺着层锦布,中央凹下去部分嵌着一枚褐色药丸。
“这是解药?”云浅凉抬头望向站在面前森然的人,他伟岸的身躯遮挡住面前的光,似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下,莫名的心生压迫感。
宋疏瑾睥睨的注视着她,眼底寒气稍褪,不至于像要把看到此物的人灭口,但他一言不发末加承认。
“瑾王把解药给我,不怕我告诉云青烟吗?”云浅凉撩撩头发,妩媚一笑。
她坏得很,爱用最折磨人的法子击溃对手心理防线,云青烟心里深处藏着的人,毫无疑问,正是是眼前这个为了利益与她搅和在一起的人。
宋疏瑾看到了她的价值,比做死棋更高,兴许他拿到解药的方法,是声称要把她的价值榨干,许诺秦家一定会让她死。
圆盒里只有一枚药丸,解体内一种毒,她依旧还在控制之内,目前唯一摆脱的是已然发作的毒药得以解掉,但未发作的毒还潜藏在身体内,只是死期延后了。
“覃越城的人情本王还给你。”宋疏瑾如是解释赠送解药的理由。
云浅凉不屑地扬扬手里的圆盒,手一扬,圆盒脱手而出,扔还给宋疏瑾。
宋疏瑾手快的接住圆盒,快速蹙了蹙眉。
“瑾王是想利用我帮你搞垮顾亦丞吧?”云浅凉长舒一口气,洒脱里又带着些不甘心,手指无聊地拨弄珠帘,弄得珠帘摇晃,与其他珠帘碰撞,放出一串清脆的声响,“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我懂,他救过我的命,恕我无法为一己私利而置他于险境中。”
“你怀疑药里有毒。”宋疏瑾刚有消散的寒意,一瞬如暴风般汇聚在那双漆黑的瞳仁里,里面汹涌的浪潮似要将人淹没。
“不是。”云浅凉手指快速拂过一排珠帘,见珠帘晃动得厉害,久久无法归于平静终于罢手,她伸伸腿,身子往身后的桌子靠去,脑袋枕着桌面,仰望着那双寒眸,澄明俏皮的眼眸里只有单纯与平静,“一枚解药如何解两种毒?两种相似之毒确实很高明,但我也不傻,你给我一枚解药,不是想控制我还能是什么?”
“不是本王。”宋疏瑾反驳,每个字都夹杂这怒气。
“我知道是秦氏。”云浅凉始终看着那双怀带怒火的双眸,如秋水般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