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况不宜动手,所以……”顾十四的声音在冷厉的眼神下戛然而止。
“没死?”云浅凉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把刀鞘拿开,她看着薄如蝉翼的匕首,指尖小心翼翼的擦过冰凉的刀刃,眸中涌现出杀意,“那种渣滓配活着吗?”
“还是算了吧。”程子骥撇撇嘴以旁观者的角度轻松的道出这句话。
云浅凉一计冷光射过去,讽刺道:“程少爷心胸宽广,有容乃大,让人好生佩服,可惜我生养于后宅,自小嚣张跋扈不讲理,心胸狭隘还护短,这笔账算不了。”
“你!”程子骥被阴阳怪气的酸了一把,腾地起身,怒道:“你只顾主仆情深,发泄怒意,可曾想过这样做会给顾相府惹祸?”
“夫人,算了。”春花不忍处处护着的主子被人指责。
秋月听着格外不满,可碍于帐篷内有外人,她不好多嘴,只能瞪眼表态。
“不能算,这笔账必须讨回来!”云浅凉震怒的声音响彻帐篷。
“夫人,春花求您了,春花只是一个奴婢,您莫要再为奴婢费心了。”春花急得跪下。
“秋月、水芹,带春花下去休息。”云浅凉语气里强压着怒意,有些怒其忍下这口恶气,见她不肯起身,她面色沉了沉,“春花,记住你的主子只有我一人,其他与我说法相左的言论都是放屁。”
秋月、水芹见云浅凉发怒了,赶紧去把春花扶起来,带出帐篷。
帐篷内只余下五人,以及三个侍卫,在云浅凉最后那二字道出时,气氛凝固般的僵硬。
这次不止是程子骥,连稳重的徐慕都觉得就此罢休比较好。
苏肃引夹在中间,左右观察众人脸色,最后选择保持沉默。
而顾亦丞自回来后,思绪一直不在此处,始终没有做任何表态,好像与他无关般。
云浅凉眼神扫过帐篷内每个人的脸色,全是希望她当做未发生,息事宁人,甚至有些人在她眼神落到身上时,闪避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