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丞掀开薄被,目光落在她枕边的密文令上,拿起来收好,兴致盎然的调侃娇妻。
“浅浅,你该不会是怕跟我圆房吧?”顾亦丞噙着笑走到角落的屏风处,正大光明的看着她把中衣、外衫穿好。
云浅凉两手贴着脖子,把衣物下的长发撩出,理了理衣襟,大义凛然的走出去,路过顾亦丞时特别严肃的纠正,“这叫不稀罕。”
“你要是心无杂念,为何要逃?”顾亦丞笑得越发得意,只觉逗她特别有趣。
“当然要逃。”云浅凉做出副欲迎还拒的娇羞样,含羞轻笑,很是自信的说道:“我这长相美得让人想犯罪,而你一个坏人在旁边,逃是正常反应。”
“夜里不逃,白天逃。”顾亦丞摸着下巴,笑得奸诈的走进屏风内穿戴,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四字,“原来如此。”
云浅凉真想掐死他,好在秋月、水芹进来伺候,阻止了她心里的恶念。
收拾妥当,走出帐篷时,天边已有微光。
营地里架起的火盆还燃烧着,来往的大都是被吵醒的人,而在外走动的多半是男子,女子听闻找到具被烧焦的尸体,怕得不敢踏出帐篷,只敢在帐篷的掀帘处探头探脑。
云浅凉与顾亦丞一同前往摆放尸体的空地,路上正巧遇到云起南与秦氏,秦氏身边未带云青烟,反倒是带着那位名唤画桑的女子,两相照面,相互看不顺眼,但逢场作戏两人都是翘楚,装模作样的问候一番,便仗着官职高先一步走了。
到达空地的时候,周围已然围了不少人。
方才未见着的云青烟与宋疏瑾站在一处,小脸煞白,紧紧抓着宋疏瑾递给她的手,被护得相当好,而少了人的明王府自然早早先到了,但他们只是冷眼旁观。
程子骥三人作为知情者,在尸体被找到后,营地里有动静时,立马起床凑到了一起。
“怎么回事?”顾亦丞越过人群走到尸体面前。
他负责春闱事宜,有权干涉春闱期间发生的任何事,御林军亦是可由他调遣,而他把安全问题交给俞良辉负责,他极易撇清关系。
“顾相,在西边的小土坡处发现一具被烧焦的尸体。”俞良辉起身禀报,说到小土坡时看了云浅凉一眼,“就是顾夫人很喜欢的那个小土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