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丞告假不去上朝,平日下朝后还忙得不见人影的人,这两日老老实实地待在府内。
清晨,她早起跑步,他在院子里泡一壶茶,优哉游哉的跑品茶。
上午,她临窗而坐看书或是画百善堂后续的图纸,他则在院子里练功练剑。
下午,她依旧待在云水阁,足不出户,而他命人把青松院内的花园修缮一番,弄来些树苗,亲自栽种。
到了夜间,她用过晚膳后,在屋内来回散步,而后早早睡下。
整日里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且从不说话。
云浅凉在窗前摆了一张书案,阳光淡淡地从窗口洒进来,打在她身上,卷翘的睫毛像是盛着光,眨眼间有细碎的光芒掉落。
而每日里她忙碌的书案都是杂乱无状,随意摆放的书本,铺开宣纸,木块与自己做的炭笔与尺子,木屑与碎纸时常会出现,连在旁边摆杯茶都觉得多余。
“夫人,您还在跟相爷置气?”秋月每个半个时辰都会端茶来。
“今日还是一样?”云浅凉停下手里的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继续忙碌。
“是。”秋月无奈回答,见忙碌的人面不改色,劝道:“其实您跟相爷学武是一样的,没必要非得跟君大侠学,这官家子弟都见不得后院女子与其他男子接触甚密,何况是相爷,他位高权重,难免对男女大防更在意些。”
“不是跟谁学的问题。”云浅凉摆摆手,不想再谈。
秋月不死心,“那是什么问题?”
云浅凉轻叹一声,放下手里的炭笔,“我是有夫之妇,他就单身了?”
秋月听得懵懂,犹犹豫豫地摇摇头。
“细细算来,我嫁进顾相府有半年之久了,府内歌姬舞女可曾少过一个?”云浅凉望着窗外满园春色,春日里的阳光还不烈,正适合到外面散心,但她故意回避顾亦丞,而把自己困在屋内,“他养着十来个女子在府内,却不准我找一个教我习武的师傅,很不公平不是吗?”
云浅凉晓得他生气是吃醋,尽管如此,她却没法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