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丞淡淡哼了一声,阖上眼眸,岿然不动。
微凉的风轻轻吹拂而过,带着她身上胭脂的香味,而掩盖了平日里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顾亦丞睁开一只眼,见她站在旁边,盯着地面成排的蚂蚁看得入神,他上下打量,发现不妥之处。
平日里喜着轻装便服,不施眉黛的人,一副盛装打扮,繁复的华服加身,面若朝玉的小脸上,微施粉泽,点染曲眉,双瞳剪水,唇色朱樱一点,此刻垂眸而望。侧颜般般入画,风娇水媚,百般难描。
云浅凉抬眸,顾亦丞快速闭上眼睛,
云浅凉目光落在那节修项,喉结滚动,她无声的弯起嘴角,坏心眼的伸手过去。
指尖还未触碰到喉结,他手闪电般抓来,如钳子般紧箍住她欲使坏的手,双目如炬。
“胆子越来越大了,嗯?”后一声似从喉咙里溢出,撩人心神。
云浅凉陪笑,“不敢,不敢。”
顾亦丞有些不自在地松开手,眼前人儿眸间光彩未褪,熠熠生辉,兴致甚浓,寻不见一丝认错与害怕。
“回去。”他跃下凭栏,迈开步伐往前走。
云浅凉看着他的背影,咧嘴一笑,小跑两步追上他的步伐,把手放进他打开的手里。
她以前劝人时,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
爱你的人动动嘴皮子就能哄回来,不爱你的人说破天都哄不回来。
看在他那么好哄的份上,姑且信他那些花言巧语的话吧。
春季如多情的姑娘,变化无常。
两人还未走到清风一秀,乌云密布,数道惊雷伴随闪电响起,天空如入夜般暗沉,紧接着倾盆大雨自天际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