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母亲要是晓得您一直挂念她,心里定会高兴,她必然是希望夫人您幸福的。”水芹双手抱着圆盘劝说。
云浅凉喝茶的姿势顿了顿,分了会神,才答道:“是啊。”
陆瑶赠簪必然是想给她一点与生母有关的念想,可见陆瑶早知她身份,却待她如亲生女儿,这份付出伟大而无私。
多年来,无人察觉她身份有异,少不来陆瑶待她的宠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般爱护心疼如何怀疑?哪怕到死,陆瑶还是一心为她着想,而隐瞒死因,所以陆瑶的仇,她一定会报。
秋月取来笔墨纸砚,在案桌前摆好,垂首在案前砚墨。
云浅凉取过上等的紫毫笔,沾上墨汁,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作画,她时而打量面前两支发簪,时而换个方向,仔细把发簪的细节描绘下来。
半个时辰后,云浅凉收笔,把两支发簪收进盒子里,把宣纸拿起轻轻吹干墨汁。
“把安甲叫来。”云浅凉吩咐。
“奴婢这就去。”春花福身外出喊人。
不多会,安甲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抱拳躬身,“见过夫人。”
云浅凉点点头,把宣纸卷好递过去。
“拿到正安当铺交给徐掌柜,多临摹几张,在城内张贴,嗯……”云浅凉想了想,“……
就以找做簪子的人为由。”
“有何处要着重贴吗?”安甲心思缜密的询问。
“确保云相府那位晓得。”云浅凉道。
“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