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云浅凉安抚挡在身前的春花,而后视线投向已经走到近前的寂栖迟,“你要是遇到难处不便找瑾王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做个人情给你,当做还先前你一番好意。”
又是买药,又是卖宅子,这是遇到大问题了啊。
“算不得难处,你要真心想买的话,恐怕要过些时日,宅子暂时腾不出来。”寂栖迟风度翩翩地回答,面上始终带着三月春风般的笑意,温润雅正,看不出一丝破绽来。寂栖迟适当的转移了话题,明知这般窘迫的相遇必是事出有因,却精明的掩盖自身情况,“你不住顾相府了?”
云浅凉笑笑,随意摆摆手,“钱多,买处宅子消遣。”
“像有钱人的作风。”寂栖迟心不在焉地应道,“改日再来看宅子吧。”
“受伤的是神医。”云浅凉肯定出声。
寂栖迟身边医术了得的人在,而他离开瑾王府后不便在京城露面,出入必然需要遮掩,而他这种时候放着神医不用,亲自去抓药,显然内行的那位无法做到去抓药这种小事。
寂栖迟否认了生病一说,只能是伤药了。
“小姐,你有时不该太精明。”寂栖迟话语里有着无奈,却也有着道不明的危险,他称呼她为小姐时,不同于寻常的奴婢称呼主子,里面的恭敬有种不可侵犯。
寂栖迟身形一跃,翻墙而入。
片刻后,那扇紧闭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他让开一步,道:“进来吧。”
云浅凉不疑有他的走进宅邸,寂栖迟在后面把门关上。
进入宅邸后,是一片院子,院子里栽种着一些可入药的药草,在屋前空出来摆了石桌石凳,以及一些晾晒药材的架子,在石桌旁不远有一颗大树,正好能给石桌遮出一片凉爽之地。
屋内静悄悄地,如无人居住般。
寂栖迟在前头带路,来到一间厢房,还未进门里面传出闷闷地呻吟,对方有意强忍痛苦,导致声音有些变样。
闻声,寂栖迟快步跑过去,一脚把厢房的门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