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汉界,一条明晃晃的线露在了表面,当政者看在眼里。
心有鬼者,如水中之鱼,微波即惊。
她这是往水里扔了个鱼雷,把里面好的坏的,全都给炸出了动静。
良久,毛笔的墨汁干掉,云浅凉如石化般一动未动,不曾落笔。
顾十三耐心候着,等着这封信推动全盘计划的枢纽。
“唉,装腔作势是相爷爱的事,我还真学不来。”云浅凉轻叹一声,重新给笔蘸了墨,气势十足的在信纸上草草几笔,随性而为的写了三行字。
落笔后,她把毛笔放下,拿起信纸吹了吹,只见信上三行字在中间并排,写得出格,甚至标点符号都懒得写。
明日有客登门
望父周知
自定取舍
云浅凉吹干墨汁,如对待白纸般甩给了顾十三,“送去吧。”
“不留姓名与印章吗?”顾十三看着那潇洒得都快拘不住的字,委实无言以对。
“在老头看来,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只有我这个不孝女写得出。”云浅凉无所谓地摆摆手。
宴会时,可是整理了一份云起南为官多年的把柄,当礼物给送出去,那位德高望重的父亲大概是气死了,定能看出这种不敬的信出自谁手,她索性省事些少些点字。
“要是瑾王的人出手,我们要动手吗?”顾十三请示。
“云起南把秘密握在手里多年,既未交给皇上,亦未交给瑾王,必定是有所顾虑,断然不会让瑾王此时插手进来,否则云起南早将东西交给瑾王了,轮不到我们折腾。”顾亦丞双手背在身后,信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