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云浅凉举起手发誓。
翌日清晨,顾相府门前就陷入了闹哄哄的场面。
顾相府的门不欢迎云相府的人,除非府内下了帖子过去,否则一律不得进顾相府。
秦氏一大早跑来求见被拒之门外,在府门外大吵大闹,引来周围百姓与路人围观,甚至有些人闻讯而来,如顾相府门前戏台般,围成圈津津有味的看戏。
百姓对京城富贵人家的八卦丑事,是喜见乐闻,何况还是这么一出家庭伦理戏码。
“云相府从未亏待过她,没曾想竟是养了个白眼狼,出嫁后有了靠山几次回娘家闹事,苛责妹妹,不敬母亲,火烧院子都是小了,昨日竟敢把剑架在她爹脖子上。”秦氏抹着眼泪跟围观百姓诉苦,极力抹黑云浅凉与顾相府,搞得所有人以为云浅凉是仗势欺人。
两人在京城风评均是不好,三言两语就能把百姓带偏过去。
“太不孝顺了。”
“换做是我家女儿,早打死了。”
有百姓义愤填膺的附和,而有了百姓的支持,秦氏说得越发带劲。
“我们哪敢打她,出嫁前府内人稍有不顺心非打即骂,谁劝谁跟着倒霉,出嫁后更是不得了,从不把我这主母放在眼里,哪次回家不是气焰嚣张,好几次险些把父亲气晕。今日我只想上门讨个公道,为人子女,竟敢做出弑父之举。”
祁云情闻讯而来,混在围观的人群里,见那穿戴华丽的妇人如小丑般的行径,心中冷笑。
家丑不可外扬,对方反其道而行,以为能扳倒云浅凉或者顾相府,实则不然。
云浅凉听着奴婢来回走动禀报外面事态,安心在府内与亲人相聚,只当门外的是件趣闻,当众人品茶时的谈资而已。
“任由她抹黑你们夫妇,没关系吗?”习箐听得倒是气愤,但她生在偏远小城,嫁进陆家后才到过西宁京城,那时过着的也是普通妇人的日子,对这种大家世族间的处事不甚明了。
“无需我出面,自然会有人给她教训,将人带走。”云浅凉面带浅笑,安静时气韵悠然,婉约如水,哪里还寻得出昨日暴戾之相。她伸手提起茶壶为众人添茶,见习箐不明,解释道:“历朝历代帝王都好面子,放在平常到还好,但时下祁国使者在京,这么做无疑是让祁国人看万宋笑话,定会惹来皇上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