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岩石边,望着一汪清澈的池水,云浅凉渐渐失了神,思绪飘到了天涯海角。
一袭白衣随意座靠在岩石边,黑发如墨,松垮的束在身后,绿叶硬石为景,秀色柳眉,朱唇玉肌,好衣服养人耳目的画卷。
寂老路过时无意间瞧见这副画面,看着换掉男子装束的女子,未做女子装扮时看着于那人还不太像,此时再看眉眼里满满当当的是那位主子的影子。
跟随在他身后的人见他盯着一处发愣,眼神里有光,仿佛看到了希望。
那四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亲眼目睹云浅凉女子打扮,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像,太像了!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像极了辞世多年的云澜公主,桃花眼分明多情,但那双眼睛里却藏着一份深厚的专情,好似天塌下来都不会变。
当年他们看过另双桃花眼,那人眼里是抗争的决绝,把他们逼得险些再无法再往前一步,而他们也把人逼到拼着受伤也要离去的地步,最终丧命在外,而今看着那张有八分相似的脸,如同看见了十多年前那道决绝的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寻思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昨日场面,云浅凉说那句还得了时是怎样的神色?
细细想来,当时无人在意,以至于仅过一晚,竟无人回想起她说那句话时眼睛里是怎样的情绪,只记得她语气寡淡,轻飘飘的,乍听之下察觉不出丝毫情绪。
云浅凉回眸,目光冷淡的地朝那边扫去,她挑了出比较僻静的位置,没想到还是让人发现了。
出于礼数无法当做没见着人,云浅凉自岩石假山后走出,规矩老实的行了哥给长辈的礼,“寂城主。”
“姑娘若觉无聊,让阿迟与清寂陪你娶街上逛逛,熟悉熟悉。”寂老行事说话稳重,眼下双方未正式相认,他言辞间始终将云浅凉当做是孙儿的友人,交情算不得深,招呼亦不太热切,点到即止。
“寂城主客气了,留我在城主府住下已是感激,再要求其他着实过于叨扰。”云浅凉客客气气的与人客套一番,待人的态度因人而变,当真是见人说人话,见过说鬼话。
昨日争执时在场的人都见过她是一副不成器的样子,今日这番客套又真像那么回事,搞不清哪个才是她的本性,但用句难听的话形容,她这叫虚伪。
“进门是客,姑娘不必拘谨。”寂老转了转手里的拐杖,指腹在拐杖的雕刻上摩挲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