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2)

小侯爷的垂髫娇 唐沅 1611 字 2023-08-19

gu903();可这又能说明甚么?

元银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先前在扶安院当差,直至柳家公子来府里小住,这才被管事调至东厢房。走前,小的刚在院内种了几株花苗,本想趁那日瞧瞧花苗长得如何,却撞见阿寻鬼鬼祟祟地进了小姐屋子。小的发觉事情不太对劲,便躲在转角处察看,半柱香后,便瞧见他怀揣着不少东西走了出来。”

元金在一旁搭腔:“管事的也搜查了,确实是在阿寻被褥里寻出的金镯子。”

这便是府衙升堂审讯时所讲究的人证物证。

这是桩百口莫辩的案子,府衙上来拿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白念自是不信,阿寻不是头一回出入她的屋子,若要行窃,早在他回府取春日宴的帖子时,便可动歪心思,何必等到昨日。

“分明是我丢了东西,我都还没告上衙门,到底是谁这么多嘴?”

话音甫落,便听院外传来一道厉声呵斥的女声:“休要胡闹。”

暗纹缎裳衣摆划入眼里,白念美目微瞪,不可置信地轻唤了一声“阿娘”。

“这官是我报的。白府容不下腌瓒之人,既是手里头不干净,那就交与府衙处置!还不将他带走!”

柳氏涂脂抹粉的脸上堆出几道细纹,细纹里蕴着怒气,也暗藏心计。

府衙里的人倒是想动手,奈何白念死死地护在祁荀身前。

都说狱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凡是落入那地,即便没罪,三棍子打下去,也能给你在认罪书上按下指印来。

屈打成招的事例太多了,她企图与柳氏说理:“阿娘,阿寻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不能平白冤枉了他。他若是入了狱房,定是要吃不少苦头的。”

柳氏拂开她的手,冷硬道:“念念,你还小。知人知面不知心,着了他的道了。”

拂手的动作教白念心里一凉,她的阿娘是不愿管她了吗?

白念羽睫微垂,藏住红猩猩的眸子:“若是阿爹在,他不会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人送进去。”

兴许是戳到柳氏的禁忌,柳氏再开口时,也不端着,说话难听极了。

“若你爹爹在永宁,知晓他的宝贝女儿同庆春院的男倌厮混在一起,你瞧他会不会觉着臊得慌。白念,我平日鲜少管你,谁成想,你竟长成了这幅秉性!今日这人,定是不能留在白府,否则你教我有何颜面面对你阿爹?”

柳氏对她不算亲热,却是从未说过重话。白行水不在府中,白念想要温情时,府内可堪倚靠的唯有阿娘。

别人可以说她的不是,再难听的话都能她都能付之一笑。

唯有亲近的人这么说时,她心底的委屈才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就好像是赖以栖息的树枝被人生生折断。

金豆子啪嗒啪嗒往下砸,白念咬着下唇,声音微颤:“在阿娘眼里,我有这么不堪吗?”

祁荀掌心微敛,胸口恍若银针扎过,一阵阵地心疼。

被身边最亲近的误会。

再没有人比他知晓其中滋味了。

碍于院内乌泱泱的一群人,又碍于柳氏泼脏的话,依照眼下的身份,他实在不便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他软下语气安慰道:“小姐宽心。我且配合他们查案,不会有事的。若当真出事,永宁不是还有贵人吗?乔大人打绥阳来,在圣上面前当差。他这人虽没个正经,办事却是不偏不倚。”

白念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噎着,许多话说不拎清。

祁荀被带走时,他只听到后便小姑娘挠心肝似的呼喊。

康嬷嬷见她哭噎不止,到底有些心疼。她知道白念并非为了阿寻这一幢事哭,更是为了柳氏不堪入耳的斥责。

康嬷嬷拉过白念,抚了抚她的背脊,又劝说柳氏道:“小姐一向乖顺懂事,夫人何至于说这些难听的话。”

有康嬷嬷打头阵,流音也壮着胆子说道:“老爷疼小姐都来不及,又怎会如夫人说的那样。”

柳氏被她们的话噎到:“合着整个白府唯有老爷小姐二人?从未把我放在眼里?”

底下的人跪了一地,连声道’不敢’。

西梁如今内忧外患,谋个差事相当不易。他们这些人中,有需要养活自己的,亦需要养活一大家子的,谁也不敢同月钱过不去。

饶是如此,柳氏的胸口仍是起伏不止。她面目狰狞地点了点头,一腔怒火无处可泄。

“好极了。元金元银,你们好生盯着小姐。她若踏出屋内半步,我拿你们是问!”

白念小脸上挂着泪痕,怔愣在原地。

第37章探视绥阳来的乔大人可是居住在此?……

夜里,月影沉沉。

白念伏在画案上,眼睛红肿。

她怎么也没想到,柳氏会将她禁足在屋内。整整一下午,除了流音伴在她左右,储玉院那厢没遣任何人前来过问。

流音自幼跟着白念,她的命是白念从人牙子手里抢下来的,白念待她好,她一刻也不敢忘。

二人虽是主仆,却也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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