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 / 2)

小侯爷的垂髫娇 唐沅 1846 字 2023-08-19

gu903();直至车轱辘声远去,他也没有松开白念。

“方才太危险了,光顾着推开我,自己也不知躲开。”

四目相对,二人身子紧贴,白念下意识地攀着他的背脊,侧耳听见的全是胸腔处鼓点似的跳动声。

白念瞧得清楚,祁荀虽极力压制,可他嘴角的笑意却是愈发浓了。

她垂下眸子,滴溜转着,一边想着如何应付,一边则用力推着祁荀。

兴许是常年在军营,练就了一身力气,白念的推她时的劲儿,于他而言,不过是猫儿挥动肉乎乎的小爪,不痛不痒,反倒有些可爱。

“你放开我呀。”

白念被他惹恼,说话时带着嗔怪,她抬眸瞥了一眼周遭,生怕流音和丛昱半途折回。

然而,怕甚么便来甚么。

流音心中有诸多疑惑,疑惑未解,她自是放心不下白念,走了没几步,便在同丛昱的争执下,原路折回。

白念是从祁荀的肩头处瞧见流音的,流音和丛昱皆捂着嘴,一时僵愣在原地,过了半晌,瞧见白念捂脸埋首在祁荀胸口,二人才拾趣地去了酒楼。

白念小脸通红,端起祁荀的小臂,气吁吁地咬了一口。

祁荀倒吸一口凉气,佯装被她咬疼,见她慌忙松口,轻笑道:“气消了没?”

白念摇头,作势又要去咬,最后却是不了了之。

祁荀笑着看她:“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可好?”

白念也没再拒绝他,二人并肩走在路上,谁也没有越矩。

祁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给她听。

说起当时闯入男倌的屋子,实属无奈之举。他毫不否认隐在白府私下探查线索一事,至于具体是为何事,难免要提及十二年前将军府大火一案。

有些话祁荀只是点到为止,事实上这些事他连祁展年都瞒,能向白念透点风声,已是不易。

倒不是怕白念一不小心说漏嘴,只是这事牵涉朝中重臣,知晓太多终究不是甚么好事。

诸如方才疾驰而过的马车,街市宽广,马儿却直冲他而来,说是车夫御马时出的差错,谁也不会信的。

白念性子虽软,可她到底聪颖,听祁荀点到为止不愿详说,又记起方才马车疾驰一事,她突然站住步子,仰着脑袋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祁荀愣了一瞬,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然他很快恢复如常,甚至挂上一抹笑意:“是。我得罪人了,得罪了我家小姐。也不知她原谅我没有?”

白念知晓他故作跑题,正欲追问。可眼下夜风徐徐、月明星稀,氛围正好,一切似乎都恰到好处。她若继续刨根问底,反倒有些不解风情了。

二人复又聊了些题外话,祁荀知晓白念这段时日所受的苦楚,陡然听白念亲口提及,他这心里仍是抑制不止地抽疼。

“那男子闯入我屋子时,我也记不起旁人,只想着,若是你在,定能救我于水火的。”

白念深吸了一口气,分明是不堪回忆的往事,但她仍旧带着轻松地口吻,仿佛云雾拂过明月,遮了一时的光亮,可最终都会过去。

“念念...”

“嗯?”

白念前后晃悠双臂,挪眼去瞧他。

“若我稍稍留个心眼,便不会如此。”

祁荀是愧疚的,尤其是听闻白念遭了那么多不称心的事。

“没甚么的。这些始料未及的事本身就防不胜防,你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白念本身性子极好,没甚么脾气,也善解人意。她唯有几次失了分寸,大多涉及祁荀,并不是说当真多大情绪,更多时候是一些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小别扭。

可话说回来,她仍是明事理。这事怪不到祁荀头上,她也不会就此事大做文章。

说话间,二人便已走至客栈。祁荀瞧着白念入了屋子,这才放心离去。

转身那瞬,他敛起所有笑意,眸底沉如死水。

今日那辆马车,实在怪异。车夫以帷帽遮脸,教人瞧不清容貌,很难辨认是何人指使。

祁荀忖了好一会,除了胡庸人刻意报复外,绥阳那厢定然也不安分。

自他打永宁回来,一手处理私兵民愤一事,险些忘了绥阳还有一股势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瞧。

翌日清晨,天方破晓,将士们早早起身操练。

祁荀说话向来算数,今晨负重时,将士显而易见地觉得有些乏力。

他们昨日讨论一事尚未有定论,明面上虽不说,背地里没少讨论。晌午时,有一告假而归的将士回了军营,他一来,营内顿时炸开了锅。

祁家同宁家有婚事,这事早就传扬开了,倒也不稀奇。只是如今街坊处四处皆流传着昨日来军营的赵婉便是宁家遗孤,亦是是同小侯爷有婚事之人。

虽不知这流言源头是何处,这事愈是模糊,流传的范围便愈广。

晌午未过,这话便落入祁荀的耳里。

手里的狼毫一分为二,重重地掷于地面。他当即着人去查,只可惜这事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大街小巷散布开了,深究之下矛头指向绥阳,可绥阳之大,实在寻不出编纂此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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