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一人使两柄短剑,直刺岳中影小腹,岳中影看时,却是双剑门下打扮,心念同格昭仁的交情,不便伤他门下,当即斜身一让,让过那剑,双手倏然探出,顺手一抹,已将那人右手短剑抢在手中。另一手轻轻探出,正点在那人胁下麻穴。那人登时摔出丈余,再也爬不起来。
岳中影抢剑于中,随手一挥,一道剑光倾泄而出,只听惨叫声一下子顿起,近身诸人无不抚胸而退。原来便是这一剑之内,已有七八人被岳中影刺中胸口。幸而岳中影不欲伤人性命,数人只是受伤而已,饶是如此,中剑诸人也是惊魂出窍,急急的逃开。
其余诸人见情势不对,心中退意立生,只是杨仁远在后,一时无人敢退,但却也都虚张声势,一时间无人再敢贸然抢上。
杨仁远见岳中影数招之间,连伤十余人,不由得心中大惊,便踏前一步,喝道:“住手。”
围攻诸人正自胆寒,恨不得立时便逃,此时听杨仁远下令,正是求之不得,一时间急奉将令,向后退去,当真是令行而禁止。
杨仁远冷冷看一眼退下诸人,哼了一声。众人只觉浑身发冷,一个个低头不起。杨仁远方转头看看岳中影,笑道:“这位少侠好俊功夫,不知如何称呼?”
岳中影淡淡道:“在下岳中影。”
“你说什么?”此言一出,杨仁远、玉虚道人齐齐向前,齐声喝问。玉虚本拟再问,却看了杨仁远一眼,忙又退后。
杨仁远死死盯着岳中影,移时,方道“阁下便是当日保护南诏王子舜化成的岳中影了?”岳中影道:“是便如何?”
杨仁远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玉虚道长,若能拿下岳中影,只怕您得到的赏赐要比杀了段思平更多。”
玉虚脸色微收,笑道:“前些日贫道听闻有位少年侠客一招毙击‘鹰王’向俊,贫道还真些不信,想不道能在这里遇见,嘿嘿嘿,贫道倒真想领教领教少侠的武功,看看传言是否属实。”
说着,走上前来,缓缓拔出背后长剑,道:“请。”
岳中影短剑横前,道:“道长三清高士,何故竟为他人驰使。”玉虚道:“嘿嘿,清静日子过久了,难免有些凡心偶积,便出来走走,人各有志吗。”
岳中影见他脸色如常,并无甚尴尬之色,心中暗生鄙夷,便道:“原来如此,道长请。”
玉虚长剑微举胸前,微向前虚点,便即凝住不动,显是自重身份,不肯先行出招。岳中影见他甘为权贵驱使,甚是无耻,却又装模作样的摆前辈高人的架子,心中忿然,便也不再客气,寒光一闪,一股冷冷寒气直袭玉虚颈项。
那玉虚心中一惊,万料不到岳中影剑势如此凌厉,冷哼一声,长剑斜抹,亦是极狼辣的招式。
岳中影手中剑短,因而虽是先行出招,却被玉虚后发先至,抢了先机。自已短剑尚未及敌,敌人长剑已经近身。情急之下,只得回剑来防,当的一声,两剑相交。各自退开。
玉虚子道:“果然好功夫,可惜兵器不甚称手啊。”岳开影道:“那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