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昨天确实是突然在潘德威面前晕倒的,估计是吓着他了,笑眯眯的道了个歉。
潘德威又哼哼,“你是该跟我道歉,你晕倒,你老公昨天差点没把我刀死,要不是你低血糖跟我没关系,我觉得他可能要干废我,哼,我再也不说他长得好看了!”
我有些意外,“他凶你了?”
“对啊,你不是晕倒了吗,我喊我妈来,结果他先冲过来了,那眼神特别凶戾,好像我欠他的一样,”潘德威道:“人是很凶,但真适合当老公,安全感满满啊,你应该特别幸福吧。”
幸不幸福的,反正离婚了,我也失忆了,过往已成为浮云。
何况陆司卿阴晴不定,我至今没摸透他的脾气,上一秒还会给你煮面吃的人,下一秒就能把你踹了,上一秒要踹你,下一秒又一幅不肯放过你的感觉。
他真的,人格分裂吧。
我的手掌托着下巴,没接潘德威的话,看他合上电脑,准备去面试,我提了一嘴,“如果今天要面试设计师的话,你的领带最好搭偏蓝绿色的,要当设计师,配色就不能平庸无奇,要出挑。”
潘德威看我一眼,“你学设计的?”
我淡淡道:“全职太太。”
潘德威本来想不屑一笑,可瞧了眼我的穿搭,到底没说什么,但也没有换,我行我素的走了。
他出门骑着小毛驴,在巷子口差点迎面撞上一个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即便裹得严严实实,依旧能看出气质不凡的年轻男人。
对方率先道歉,声音低沉动听,潘德威就没说什么了,开车要走,对方却按住了他的车头,拿出一张照片,轻声询问。
“请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潘德威视线扫去,是一张明媚动人的笑脸,可不就是他的租客。
他嚯了一声,“你是她的谁,找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