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打怵,好怕进医院,慢慢地咬住了自己的唇,“我能不能……”
“不能,我能让你面试完再走已经是退让了,”陆司卿斯文的眉眼里露出收敛好的锋芒,不容置喙道:“北景专家多,还有两个专家会从国外特意飞回来,不管能不能恢复记忆,你头疼的毛病要处理好。”
我瞧他面色严肃,不敢再反驳了。
“哦。”
我倒不是不能看病,只是生理性讨厌进医院,每次在医院呆着就会感觉浑身不适。
陆司卿说,医院没检查出什么特别的结果来,医生皱眉看报告看了半天,只得出一个宽泛结论。
——我的脑袋撞伤过,有脑震荡,过分刺激可能会导致晕厥,还有头痛欲裂,恶心呕吐的问题。
是正常的。
所以,他觉得没什么必要待下去,要带我回民宿休养。
我自然没意见,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出医院时,我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大概是晚上十点多,我差不多昏睡了十个小时。
我饿的饥肠辘辘,到民宿后,陆司卿便给我弄了碗面吃。
我全部吃完,又感觉困顿的很,简单洗漱后便倒下睡着了。
陆司卿出了民宿,嘴里叼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青白色的烟雾不断弥漫过他的眉眼,他望着没有暗沉沉的天空,漆黑的眸里满是烦躁。
小雨飘下来,砸在他的肩头上,他纹丝不动,不躲不闪。
很快,一把黑伞撑在他的头顶上,陈秘书的声音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