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霓捧着一怀抱的衣服从露台回到房间,又捧着一怀抱的东西去往卫生间洗澡。
喷射力带劲的花洒,加上微热的水温,让温霓宛如重生。
洗澡时为了不让头发被弄湿,她用鲨鱼夹缠绕着头发固定在头顶,洗完后便解了下来,随性地将乌黑的长发挽成低丸子头,再重新夹上。有几缕碎发被打湿了,散落下来,她也毫不在意,任由它们垂落在锁骨上。
结束沐浴,她顺便将今天换下的衣物也洗了。
卫生间的门一开,氤氲的雾气一涌而出。
她先回了一趟房间,把隐私的衣物用衣架撑好,挂在窗子的把手上晾着,然后再下来收拾其他的衣物。
闻庭雪的房门大开,凉爽的山风穿房而过,掀起桌上写满笔记的论文。
而他不在房间里。
温霓拎着湿答答的衣服经过他的房间,上了露台。
她伸手拂过晾衣杆,而后翻转手掌,见上面没有尘埃,于是就放心地将湿衣暂时堆叠在上面。
拎起一件衣服,认真地抖开,然后用衣架撑好,抚平肩线,最后挂到晾衣杆上。
来来回回好多番,才将衣服都晒好。
温霓舒展手臂,伸了个懒腰。
风吹动着,木门发出陈旧的鸣响。
她不自觉地往另一扇门的方向看去,昏黄的灯光透过没有关严实的门缝倾泻出来,淹没了露台的地面。
这么晚了,是谁在那边?
温霓疑惑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