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柳凌寒是固原府的案首,裴修年并不诧异,却还是适时的露出些惊讶,对柳凌寒拱手道:“失敬失敬。”
柳凌寒回礼,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意,“裴兄看起来要比我们小几岁,就有如此成绩,是我失敬才对。”
“你们就别客套了。”谢承运自来熟地按住两人的手,笑道:“永昌府和固原府都设有府学,历届解元都是出自两府,看来今年的解元就在你们两人之中了。”
他这话让裴修年和柳凌寒对视了一眼,虽然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但顾滟还是从两人眼中看出几个火星子。
她看着裴修年不由一笑,这小屁孩平时看着淡定,胜负欲还挺强的。
谢承运可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自顾自地说道:“不知裴兄可曾听说过这次的主考官?”
“听说是翰林院掌院阮学士。”裴修年回答道:“倒是那位副考官,孙大人我从未听说过。”
谢承运摩挲着下巴,点头道:“其实这位孙大人我也从未听说过。”
“孙大人是刚刚提拔至内阁,曾任翰林院编撰多年,也是饱读诗书之士。”柳凌寒在一旁回答道。
裴修年眸光微闪,“原来如此,不知道柳兄可知道他的偏好?”
他问得直接像是笃定自己知道一样,柳凌寒很快镇定下来,笑意不变,“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位孙大人以诗文见长。”
这就已经知道得够多了!
这些信息,其实裴修年早已经就从前世的记忆中和张正川的信里知道了,可没想到柳凌寒竟然也这么清楚,确实让他有几分诧异。
前世裴修年那时正是春风得意,只呆了不到半年,就被提至内阁,对他自然也没有多少关注。只知道柳凌寒一向低调,也不热衷应酬,在翰林院中也备受冷遇,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如今看来,他既然能打听到一般人打听不到的东西,应该不至于受冷遇才对,看来其中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他这份疑惑,很快就从谢承运那里得到了回答。
谢承运似乎是看出裴修年的惊讶,笑着拍了拍裴修年的肩膀,“裴兄怕是不知道,柳兄他师承何人才会这么惊讶。柳兄他温元洲,温大学士。难道裴兄的老师,张大学士没有告诉你吗?”
裴修年并不奇怪他们知道自己师承,只是惊讶柳凌寒的老师竟然是温元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