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滟真的要离开,裴修年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可等她扭头看过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不说话也不放手,顾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有话要说?”
裴修年犹豫一瞬,说道:“今天的事真的只是个误会,谢兄那话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别因为此事生气了。”
“生气?”顾滟挣脱他的手,“我没生气啊,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再说你不是已经解释了,这都是误会吗?就算不是误会,我也没有必要生气吧?”
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反复强调自己没生气,这反倒让裴修年又有些不确定。
他决定还是相信自己一开始的判断,对她一笑,“既然你没生气,那我就放心了。”
“那我先回房了。”顾滟也冲他一笑。
但是等回到房间,她上扬的嘴角一下就拉平,坐在梳妆台前拆头发,可越想越气,一把把珠花拍在了桌子上,“裴修年,跟我斗是吧!我奉陪到底!”
第二天,顾滟照常起床,洗漱好之后,先去看过贾慈。
如今天一天比一天凉,早上空气凉,他咳得会很厉害,顾滟早上就帮他用异能舒缓。
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的病根其实已经康复了,可毕竟年纪在那里,顾滟可以治病治伤,却阻止不了身体机能退化。
她每天早上过来,在其他人眼中,就是每天来给贾慈请安。
贾慈面上没有说什么,其实心里感动得不行,就连贾管家对顾滟也赞不绝口,对她越发恭敬和信服。
聊了会,平娘就来请两人去吃早饭。
看到裴修年,顾滟就觉得生气,可脸上还偏偏要摆出笑脸,若无其事地吃饭说笑。
吃过早饭,两人就坐上马车,往码头而去。
一早上,裴修年都表现得一切如常,但其实暗中一直在观察顾滟,只可惜他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两人各怀心思,路上也没说几句话,就来到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