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能眼睁睁看着赢天被乔海盛夺走啊,那是我们家的产业,他这么做,置你于何地!”;
章婉仪定定看着眼前的人,他愤怒的语气、表情、动作完全不像一个成年人该有的,这样赤裸的展示无能为力,着实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她放下抱臂的动作,一手放在扶手上,一手放在膝盖上,通常这个时候,身边的人就明白,这是要做出决断了;
但章启东没看出来,他还在不停的抱怨,试图从章婉仪这里,讨得维护和解决问题的办法;
华丽的大厅里,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咆哮声,回声让一旁的佣人都觉得刺耳,但章婉仪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仿佛没有受任何影响;
年龄没有在她身上显现痕迹,反而增加了镇定自若的深度,章启东也察觉到自己的无理取闹,渐渐平复心绪,在沙发上坐下后,垂丧的说道:“姐,你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他试图用亲情去打动章婉仪,但是对方的眼里,没有一点点温度;
“启东,你今年有四十五岁了吧,赢天正式交到你手上快二十年了,如果这么轻易就被人夺走,说明你一开始就不适合这个位置”;
虽然知道二人之间的情分,在逼她交出经营权的时候就斩断了,可在章启东心里,还是很依赖这个姐姐的,因为情分斩的断,但血脉是斩不断的;
章婉仪再怎么样,总不能看着自己死吧;
他唯一的依仗就是对方的心软,可是怎么今天看来,章婉仪是真的准备不管他了;
“你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
看着章启东脸上的不可置信,章婉仪笑了一下,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按了播放键后,推到章启东面前说道:“论绝,我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的”;
“章启东,你真是从骨子里都坏了,以后也别跟我论什么亲情,这段录音公布出去,你可不只是身败名裂,安静的退出赢天吧,我让你体面离场”;
“还有,你真以为当年是你争赢了吗,爷爷的遗嘱明确写了赢天的经营权给我,是妈求我放权,求我把赢天交给你,她说我不管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而你只有继承赢天这一条路”;
“现在看来,我们所有人都没看错你”;
章婉仪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捅向章启东心里;
他咬牙忍住那些愤怒,连眼都憋红了,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发,但是录音笔突然开始播放声音,打断了他激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