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你还会愿意听我的歌吗?”——
在这种氛围下,他居然还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我会听的。”
话音刚落,只觉得左侧脸颊上忽然被柔软的触感点过,女孩离开后,他愣在那里,不确定刚刚是不是得到了一个吻。如果是真的,又实在不能理解它的契机。按照先前对米铎的了解来说,她是个清楚知道自己优势并运用得当的女生,看似擅长撒娇却一直把自己护得严严实实,所以这次的举动实在是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这样想着,脸又把自己出卖得淋漓尽致,还逗得对方直笑:
“你干嘛呀,你还嫌弃上了是吧?”
“啊,那倒不是。”
被人家这么一说他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别扭地摸了下后脑勺,才将视线锁在眼前人身上,忽然意识到对方的神情——一种略显无奈的释怀,像是送走了从小照顾到大的小朋友一样不舍,又像是在感谢上天的宽宥与恩赐,有些说不清的苦涩。
“这是我给未来第一个粉丝的特别福利,你可别忘了今天你说过的话。”
说这句话的米铎,一改往日的娇媚,带了些通透的超凡脱俗。如同明灯驱散迷雾,深井得以见光,她已然确认了自己的信仰——
「果然我还是想唱歌啊!想让更多人听到我的歌声……即使在追梦的路上我不止一次地伤痕累累,可我还是觉得哪怕多靠近一步,我都想奔赴在自己喜欢的那条路上。也许我没办法作出比肩盲心的曲子,但我还是想唱歌,没有人来作曲的话,我就自己写!」
现在她不会再因环境感到迷茫,不会因他人而陷入盲目,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另一种程度上的天高海阔。
蔡双把对方的坚定看在眼里,他也问过自己:
「我这一生要为什么而活?我想要成为怎样的一个人?我穷极一生都想不断努力尝试的目标是什么?」
可惜他没有谈得上热爱的事物,也没有对一件事情执着的念想,所以至今没能找到自己的答案。
米铎见他心事重重的模样,便主说起了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盲心的事情我没和警察说。”
这句话让蔡双之前面对支寐无时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