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石窟内,一如既往的阴冷、潮湿。
洞内寒气逼人,犹如置身冰窟,洞壁之上,水珠不断滴落,淅淅沥沥的“嘀嗒”,在寂静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湿的味道和浊气的腐臭味,深入洞中,光线愈发明暗不定。
敖华一身黑袍坐在石椅之上,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脚边的人,束微弱的光芒从石缝间渗入,洒落在他周身,为他添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掌心浊气萦绕,他微微仰着下巴,用半眯的红眸看着苦苦哀求的敖月。
敖月的脖颈被一圈漆黑的锁链紧紧缠绕,脸色苍白,血瞳圆睁,满目惊恐,她的喉咙中发出细微的“咕噜”声,好似在求饶,可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敖月,这是你第二次让我失望了。”
敖华指尖微蜷,指尖触碰手中浊气的瞬间,敖月脖颈处的锁链骤然收紧。
暗红色的血丝沿着脖颈往上蔓延,如藤蔓,又好似纵横交错的枯树根,本就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色须臾间变得紫绀,挣扎双手缓缓无力下垂。
敖月的眼神开始涣散,只要再用力一点,她就该魂飞魄散了。
正当她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之际,缠绕着脖颈的锁链骤然松动,继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敖月身体绵软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贪婪地呼吸,可身体却不敢有一丝犹豫,急忙跪下朝敖华一下又一下地磕头。
“谢大人饶命,谢大人饶命!”
敖华冷哼一声,抬脚将人踹翻在地。
“那凡人都抓到了,离确定玄冰玉佩的位置就差一步,你居然失败了!当真是废物!”
敖月不敢反驳,只是一下又一下地磕头。
她是贪生怕死不错,好不容易修魔有了永生的机会,若是死在文昀剑下岂不是太亏?
但若是回到魔窟,敖华不一定会将自己杀了,他缺人手,她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