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起了疑心有些不耐起来,他作势要拔刀,刀还未及出鞘便被压了回去。他忙抬眼,看见蒋殊不知何时下了马站在旁边。
“在这不要轻易拔刀,这里人本就慌乱不堪,要让其他人看到叫喊起来,只怕要引起更大的骚乱。”
“我们人不多,到时候控制不了局势,失控了可就麻烦了,何况公子还没下命令,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
那侍卫连忙抱拳低头道:“是属下未考虑周全,本想吓唬吓唬这个人,让他赶紧放手,行事鲁莽了些。但蒋头儿,这地方乱成这样,困在这也不是个事啊。”
蒋殊点点头,走到马车旁,“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乞丐是在江文如坐的一侧下面,江文如听到声响,本能升起一丝不适之情。
不知那乞丐下一刻会做什么,想起刚才自己的草率,这次她倒是没动,双手交叉安静坐着,留意着一旁的动静。
旁边身影一动,江文如不自觉轻颤一下,之后就看见容玢给她递了个眼神,是想要和她换一侧,江文如会意的坐了过去。
车里空间不算太大,两人动作间衣袖交缠又分开,等到坐好时,江文如看着膝侧衣服与月白衣摆交缠在一起,一时不知是该动还是不动,她侧目看去,容玢已经向外偏过头,并未注意这边的动静。
容玢挑帘淡漠道:“你想干什么,如果一直不开口,我们又如何知道?你既拦了我们的车,便该知道要说什么。”
“我想……活下去……”
那人说着,终于抬起了头,蒋殊看到那人的样子一惊。
本来倚在车壁的袁清之收腿转身看向下面,隔着帘子对容玢说道:“这人不对劲啊,这个症状……我到从来没见过。”
“会传染么?”
袁清之未及答话便跳下了车,侵身上前打量着那个人,
“这症状好生奇怪,我一时看不出。”袁清之抱臂直起身来,环视四周。
他道:“只是依我看来,应不会传人,这人看着像在这呆了不少时候,但周围人也没见有这症状,看他这副样子,却偏偏能撑着力气拦我们的车,难保不是心怀不轨。”
容玢道:“蒋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