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筝歇了几日才缓过马上颠簸的腰酸背痛,总算赶在河神节前又神采奕奕。素是在京城过的,她对河神节也无甚热切,只是今儿听得扬州的风情不一般,心下难免好奇是何光景。
“姑娘,明儿便是河神节,咱们还是头一遭来扬州过河神节呢!”天甫亮,红豆欢欢喜喜打着帘子往内走。
有前院的嬷嬷一道进来传话,“姑娘,余老夫人说大伙儿一块去图个热闹。”说着将袖口内的大红色帖子递上。
姜妙筝拆开看眼,字是余婉丽自告奋勇写的,瞧起来很是那么回事。
她晚些去余老太太那用晚膳时,余婉丽又提一嘴,说道她那日要穿素白色叫各位姊妹切莫撞上。说这话时,余婉丽的眼睛就差没贴在姜妙筝脸上。姜妙筝心下好笑,面上颇为认真,“素白岂非有些不吉利?”
“甚莫呀,这样才能惹眼。届时用过团圆饭后我要同手帕交游湖,你个没人约的可别来粘着我。”余婉丽没好气冷哼声,忙拉着婢子去商议袖口上的花要怎么绣才好看。
余府其余姐妹皆是上前宽慰姜妙筝,表示她若实在无约便在酒楼内候着众人归来。姜妙筝一概垂头称是,显得有几分凄楚。
姜竹厌自然也听到小娘子们的说笑声,出了院子便尾随着姜妙筝一路,快到无人的后花园时才加快脚步行至她身侧,话带试探,“既然无约,不若我们一道。”
“多谢堂兄好意,不过我更想一个人逛逛。”
“一个人有甚么好逛的,既然无人陪你缘何不同我一道,还是说你想去找那位沈家郎君?”
姜妙筝眸里带点恼火,别过头就欲离去。
姜竹厌也不知晓怎对上姜妙筝他心中装的君子之道全化为虚无,恨不得拽着姜妙筝好好倾诉衷肠,“阿筝,方才的话是我不对,只是你一个人到底不安全,想必祖母也不会放心。”
“不扰堂兄费心,我会找二哥护着我。”
闻言,姜竹厌浑身一僵,顺着姜妙筝的视线瞧到不知何时走到假山侧的裴舟渡。
对方似是恰好的散到此处,乍一下叫姜妙筝提及,眉头稍皱。
“是么,林郎君愿意陪阿筝游玩?”
裴舟渡双手环胸,眸色不带波澜回望二人。他面前垂着脑袋的小姑娘红着耳垂,不知是害怕自个戳穿还是羞的。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