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淮嘴角狠狠抽了抽,深吸一口气,目光危险地眯起,开始寻找出画的办法。
身上越来越痒,皮肤像是在极速脱水一般,一碰就簌簌掉落一大片,手臂上如同鱼鳞状的肌肤,让他额头青筋狠狠跳了跳。
而反观镜中人,那张跟他一模一样苍白如同白纸的脸,上面布着条条从额头流淌下来的鲜红血迹,看起来诡异可怖,又让荀淮在一瞬间觉得想吐。
倘若现实中的自己真会变成这样。
他宁愿一刀自我了结。
镜中的男人已经将额头抠得血肉模糊,那一处的皮粘连着血肉,被生生撕扯下来,他痛苦地大叫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不到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镜子里的那张脸便只剩下一团血-肉,完全分辨不出是谁了。
刚开始撕扯额头处的皮肤时,镜中人花了不少功夫,越到后面,他动作便愈发的流畅,那张雪白的新皮竟犹如一件衣服一般,被他整张给扯了下来。
荀淮甚至觉得,如果有声音,那每随他扯动一下发出的冗长‘撕拉’声,定会把他逼疯。
一张薄薄的,沾满血的人皮掉落在满是鲜红的地面。
荀淮忍着身上的痒意,跟镜中的血人对视着。
都说好看的皮囊没什么用,做人得看内在美,可现在他却实打实地觉得,别管有没有用,有个皮囊总比没有强……
而另一边。
夏芷抬手,将侧脸处鞭伤的血迹擦净。
那层层叠叠交错的鞭痕在她瘦小的身体上格外醒目,许是因为疼痛以及出了很多血的缘故,她肤色透着几分苍白,但眼底的那片平静却丝毫未波动。
又是一道破风声响起,她不躲不避,反而俯身,拾起了地上那根牢牢缠在十字架上的绳子。
随即学着画中人的模样,将绳子绕过肩膀,用力拖拽着向前。
gu903();鞭子果然没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