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尤里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额头冷汗冒出,睡衣被汗打湿,何尤里长舒了一口气,微微平稳气息,起身去洗澡。
这是这个月的第十次。每次都是何尤里在很正常、很正常地做着梦,忽然她全身一坠,可以说是画面一转何尤里以第一视角在监视一个叫佰索的男人。
每次都是。
看不清他的脸,听不清他的声音,就像高度近视不戴眼镜。梦里的自己一直在远远的注视着这个叫佰索的男人。梦里不是没有出现过其它人,但都被梦里的自己忽略了个干净。
佰索是梦里的绝对主角,何尤里与其说是个人,不如称之为摄像头。
何尤里吹着自己的头发。她胡乱地拂开自己的长发,看着镜子中的被这件事搞的心烦,疲惫不堪的自己感到由衷地窒息。
记忆特别清晰,何尤里记得每一处的细节,自然,她没有向梦中的自己一样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个看不见的男人身上。
她简直蠢事做尽。
要不是梦中的何尤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呓语,何尤里都不能想这居然会是自己。
扰乱佰索暧昧对象的生活,使各种绊子让人家不顺,疯狂地写各种各样的表白信——应该是表白信吧——给佰索,不过现在真的还有人维持这么古老的联系方式啊。
客观来说像女鬼一样阴魂不散。何尤里重躺回床上,她侧压着胳膊盯着墙纸地纹路发呆。
今天的内容变了,梦里的何尤里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刀捅了佰索被关了精神病院。
她疯了,在精神病院里疯得不成样子。
何尤里翻了个身,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不会再梦到这些梦。
她闭上眼,终于安全了。
可令人不安的全身一坠又一次发生,紧接着画面一转何尤里出现在自家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