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杰森·陶德已经在之前的各种事情里面明白Red是个时间领主,她虽然古怪,但是却还勉强可以称得上可靠,毕竟她的那支音速起子和各种旁枝末节的小知识以及酷炫的时间飞船塔迪斯能够将这种古怪给冲淡,披上一层让旁人成功进行一场自我欺骗认为她可靠的外壳。

但是有的时候,她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古怪,能够将那些多重因素编织出来的华丽长袍给冲破。

就好像现在她正在试图将第二盒奶油奶酪抹在同一块贝果上面。

他扭过头不去想象到时候她开吃的时候奶油奶酪从贝果的四周和中间的洞挤出来的时候会弄得有多么一塌糊涂,但是她这种吃法实在是有点符合她一向表现出来的成熟,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几岁了?”

Red被这么一问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眼睛转了两轮,将手中的餐刀扔到一边,将贝果啪的一声合在一起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为什么觉得我还想要回答同样的问题第二遍?”

“我问这个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你的行为有点过于幼稚。”他指了一下那盒混合浆果味的奶油奶酪,但是现在他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发现了意外惊喜。”他双手环在胸前,上半身向前倾斜凑近过去,能够闻到甜丝丝的奶油奶酪的味道,他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你在你的年龄上撒谎了。”

Red有些迷茫地用干净的那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部,困惑于到底是哪一块肌肉出卖了自己:“这就是你说的通过表情就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撒谎吗?”

根本不需要通过表情,她浑身上下都表现着自己正在撒谎,杰森·陶德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的时间领主都是糟糕的说谎者——毕竟目前就他不完全且有偏见的观测,这个种族似乎无论什么坏消息和不合时宜的话都会直接说出来,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也就没有什么必要说谎。但是他还是说道:“没错,所以你有什么要告诉你的旅行同伴的吗?”

很显然这句话戳中的Red的死穴,她叹了口气,一边努力地像是松鼠一样鼓着腮帮子嚼贝果,一边说道:“好吧,其实我只有七十五岁。”

杰森·陶德看不出来这跟一百五十岁有什么区别,他语气有些迟疑的问道:“所以你隐瞒的原因是?”

“因为我太年轻了。”Red叹了口气。

“我十八岁。”杰森·陶德摊开一只手掌道:“只是想要告诉你一声。”

“因为你是人类。”Red无视对方的说法:“对于时间领主来说,七十五岁独自旅行还是有点太年轻,我不想让你觉得对我抱有偏见。”

那你就不应该像是一个五岁小孩子一样贪心地妄图在自己的贝果上面建造一座奶油奶酪悉尼歌剧院。杰森·陶德在心里面想道,不过看到对方有些焦虑地看着他,他无奈地小声叹了口气:“听着,我真的不在意你几岁,我们的计划不会变。”

“……”她停了一会儿,将最后一点贝果塞进嘴里:“我觉得迪克·格雷森应该已经吃完了他的早餐,我需要去跟他交流一下——你觉得有事情的话在他与山姆·温切斯特中间他是那个更可靠的人选吗?”

“很难说。”杰森·陶德在人前不会对迪克·格雷森的可靠程度做出太高的评价:“但是考虑到你是名女性,所以我觉得你有事拜托他的话,他会尽力的。”

Red出门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了迪克·格雷森,杰森·陶德觉得塔迪斯应该和这位时间领主有什么内部的联系,否则的话她不可能那么精准地在这座庞大的飞船里面第一时间找到人。

迪克·格雷森正将自己最后一块煎蛋塞进嘴里,而迪恩·温切斯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正在往嘴里塞着他的培根和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