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能被结界接纳是因为修习的功法相同?你也是修习的你外祖父的功法吗?你娘亲教的?”萧亦如刨根问底道。
李师满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土、水、火三灵根,主修的土系功法,是从小我爹爹教的,属于周家的家传术法。水系会一点,小时候我娘教的,火系我几乎不会。
而我外祖父主修风系和水系,鲛芙师娘学了他的水系,而我娘和田兴练的是风系。我娘会一点点水系,田兴是压根不会。所以别说具体功法了,我俩所学,根本没有交集。”
“那么他所谓的,因为功法相同所以你能进结界这个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萧亦如确信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李师满点点头木着脸道:“没错,正是如此。如果没有其他巧合,我推测,之所以我俩能无碍自由进出那个古老的结界,他是因为得了传承,而我则依靠的是家族古老的血脉联系。”
萧亦如敏锐地发现了一处不自然的地方:“他为了不让你靠近这个灵石矿脉,不惜和你撕破脸。是不是说明他控制不了你能够进入结界这件事?他的这份‘传承’,在我看来,似乎并不那么名正言顺,反而充满了漏洞。”
“言之有理,”李师满附和道,“真正的传承应当是全面且不可撼动的,他这种控制力的缺失,是对传承纯正性的最大否定。这无疑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线索,他所拥有的并非是通过正规途径获得的力量。”
“但让人费解的是,既然都撕破脸了,你还能自由进出他视为私有物的灵矿石的结界,他为什么不干脆除掉你?他身为元婴大圆满的强者,对付你一个金丹初期的修行者也不是太大难事吧?难道他仅仅只是忌惮你背后的李家和周家吗?”
李师满闻言嘿嘿地笑了,“我手上其实有一件保命的法宝,是他绝对无法穿透的防御。或许他并不知晓这件法宝的存在,但他认为我必然留有后招,没有十足的把握对我能够一击毙命,故而不愿轻举妄动。毕竟,在这修真界,鲁莽行事往往只会自食其果。”
心里想着莫不是水火镜,萧亦如嘴上说:“这么多年,他肯定知道你还活着,假设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田兴当年害死了你娘后,抢了你外祖父的灵矿,那你就是那个心腹大患啊。他如果想杀你,在你还是孩童时更好下手。必然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让他没有动手。”
李师满感叹道:“是的,哪有那么多巧合,他走以后我娘就死了,他又一直没有回来,外祖父也没消息了,他也没再来找过我,我觉得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你打算怎么办?”萧亦如问。
抿了抿嘴,李诗满说:“查清楚当年的真相,防着他对我下黑手。”
萧亦如挑了挑眉:“只听说过有千日做贼的,你真的这么想吗?你还想日日防贼?不像你的脾气性格啊。”
李师满眼神闪躲了一下笑道:“被你看穿啦,哎,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所以说咱俩合拍嘛。”萧亦如迎合着。
李师满从矮塌上起身,正经说道:“好吧,那我就摊开说了,亦如姐姐,你萧家掌南涯城,这越境贸易我能否在你这合法化?我可以给你交保护费。我这生意做得越大,你拿得越多。你是官方的,我愿意孝敬,但是他田兴一个在我这里疑点重重的人,还想拿捏我,我肯定是不乐意的。”
“什么保护费,哈哈哈,那是税费啦。你想在我这里合法化,就不怕他告你走私了。如果这个事咱们达成一致了,那然后呢,找我想办法像教训上次那个颠婆一样,教训他一下,就这么算了?”萧亦如斜眼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