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锐姆这个老头，或许是休整了这几天把身体养好了，现在跟夜月对话也有了一定底气。

“夜月先生，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绝非我或者谁要试探您，相反，我们对您可是有很大需求的，怎么会无故做些会让您讨厌的事情呢？”

老狐狸的面相很慈祥，不熟悉他的人基本都会被他那副和蔼的笑容和幽默风趣的语言艺术给忽悠过去。

毕竟这样一个位高权重，行师者礼仪施恩于天下的学者，怎么可能做出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呢？

可偏偏夜月就是知道，这老东西就是那样肮脏龌龊的人。

感知系，顾名思义，这是一项通过魔纳来强化自身某些感官的学科内容，至于学者们挑选这门学科以后，具体是强化的哪一个感官，就极大的影响了他们过后的性格改变。

有人强化视觉，会获得无与伦比的观察力，远到百米开外山巅之处的雄鹰展翅，近到身边水滴于草叶绽开的珠圆，都看得清清楚楚。

有人强化听觉，会获得如同神话故事中顺风耳那样的能力，对于一定范围内的声音极其敏感，甚至是一个人的心跳慢半拍都能识别出来。

这些最基础的感观强化尚且如此，像克锐姆这种天才自然是要不一样些的。

他多修基础感官的同时，还强化过概念性的情绪一类感官。

比如快乐与悲伤，平淡与苦痛。

经历过这些极端的感官磨砺后，这种人其实多少沾点变态。

克制与收敛才是这些人最恐怖的地方，因为这会将最原始的他们隐藏起来，这种人比其他人要难以掌控许多。

掌控不了，把握不住，这些便是夜月下意识疏离的原因。

“行了，我跟我的朋友还有事情要谈，下次找我的时候，希望你是来向我索要报酬的。”

夜月的话语里透露着十分明确的不耐烦，克锐姆当然是察觉到了，所以也就没有继续纠缠。

“您的朋友也很独特，那么我们下次再见吧，夜月先生。”

克锐姆的目光没有过多停留在李牧之的身上，但他也清楚李牧之跟夜月是同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