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老人、月姬与周宇都微微一怔，然后他问道：“大圣也知道三光神水？”

莫凡微笑着回答：“俺老孙当年保金蝉子西去，途经万寿山五庄观，那里有个不懂事的小道童，激怒了俺老孙，一气之下把他家的灵果树掀翻，后被镇元子道友挡了去路，不能继续向西，就找了南海的观世音菩萨求助。

观世音原是玉虚宫十二金仙之一的慈航道人，她的玉净瓶中就藏着三光神水，灵果树也因此复苏，所以俺记得清楚。”

他轻描淡写，却令残剑老人和月姬心神剧震。仅几句话，揭示出的神话世界的秘密不计其数。其中提及的镇元子与观音菩萨，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过。尤其是观音的身份，竟是玉虚宫的十二金仙，听莫凡的意思，至少在五庄观的时候她已不再是玉虚宫门徒，否则不会说“前世”。

联系起玉鼎真人先前谈及佛教时的微妙态度，他们觉得这里隐藏了神秘的神话大秘。神话世界也许并非如他们所想象的那般平静。

心存疑惑，残剑老人期盼着问：“柳神当年在荒古时代受创伤元，虽然有玉鼎道友的那一滴三光神水助它恢复了些许生机，可不知是否还有其他治疗之法？”

闻言，莫凡沉思一会儿，摇头缓缓说道：“老孙不擅医术，恐怕无法相助。”

残剑老人略显失落，不过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寄予太多期望。但紧接着，莫凡说道：“不过这事儿老孙记下了。等回去以后，老儿如来的八宝功德林中有无尽宝物，总会找到治疗它的办法。”听到莫凡的话，残剑老人欣喜若狂，连忙道：“多谢大圣，老夫当年在黑暗中搏杀，幸得柳神相助，捡回了这条命。然而他的世界因此彻底覆灭。哎，多年来老夫愧疚于心，如果大圣能使它恢复，我必有重谢。”

莫凡张了张嘴，原本想问问对方还有什么好宝贝可以交换。但想到这和孙悟空的形象不符，于是正色道：“俺老孙可不是贪图回报之辈，你别说了，再说可就要翻脸了。”

看到他的反应，残剑老人对他这位齐天大圣的敬畏又深了一层，叹息道：“惭愧，惭愧。”

随即，他更为殷勤地邀请莫凡和月姬进村。这一次很顺利，村庄不大，残剑老人作为村长，居所就在村口不远处。

进村后，四人来到了一座实木小屋，前院由土坯砌成，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残剑老人尴尬笑道：“陋室简朴，还请不要嫌弃。”

月姬和周宇连连谦虚表示不敢。

莫凡早已进了室内，堂屋里已经摆好了桌椅，分成四桌，按照传统的用餐方式，村民们正忙着摆上美食

城市灯火通明，街头巷尾洋溢着繁华的韵味，残剑老人挥手让村民们退出，四个宾客在餐厅中央围坐下来。

莫凡刚一安顿好，目光掠过眼前桌上的佳肴，三大荤、三大素香气扑鼻，边上还立着一坛陈年佳酿，他面前瓷器杯中酒已满溢。

残剑老人就座，微笑提议，“大圣，月姬女士，周宇先生，请让我先以酒示敬。”

四肢全无的他目光一转，酒碗神奇升空，三人都拿起各自杯盏。残剑老人一饮而尽，酒化作细微涟漪，落入喉头，空碗又轻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