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王府。
裴映寒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他还是没有适应和他这个同胞弟弟相处,跟邬乘宴相处的时候气氛便会格外沉默尴尬。
凛通“嗬”了一声,邪门道:“明明是亲兄弟,怎么待在一起还不如我这个外人融洽呢,真是稀奇。”
裴映寒冷着脸坐在床上没动,邬乘宴却怕他这个自小吃惯了苦的哥哥不自在,主动将话茬揽在自己身上,灰蒙蒙的眼睛失神的望向一处,“兄长少言,凛通你就少打趣了,怪本王眼睛不好,兄长只能陪着我在屋里坐着,肯定枯燥乏味吧。”
凛通可没这个意思,连连接受:“王爷,属下可没这个意思!”
邬乘宴温婉一笑:“本王知道,外头起风了快去关上窗子。”
凛通去关窗,却看见窗户外头站着一个婢女,婢女穿的少冻得眉毛都起霜,就这样抱着胸口站着窗子外不知道站了多久。
凛通纳闷,将事情禀告了邬乘宴,邬乘宴眉眼轻蹙,叫凛通将人带了进来。
一进来那婢女就跪在地上,额头碰到地上发出“嘭”的声响,“王爷饶命……”
那婢女说话的音量极低,好似被冻坏了的草,此时畏畏缩缩,身子颤抖。
还未等邬乘宴开口发问,那婢女就将事情的原因如同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婢女名叫玉环,原是柴芙蓉的婢女。
那日柴芙蓉被赶出书房之后就觉得事有蹊跷,又联想到那日碰见凛通端着血水,心中越发觉得邬乘宴肯定是“金屋藏娇”了,心下生疑,便派身边的婢女去打听。
可是外头风雪这般大,这般冷,就是在屋子里人还都打着颤,更何况出去,没人愿意接这个苦差事,可是又不能违抗王妃的意思。
几个大婢女合计一番,就将王府里年纪最小,资历最浅的玉环推了出去。
玉环无奈只好日日守在书房附近,后来柴芙蓉自己忍不住了,便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悄悄进了书房,想要看一看那勾人的狐媚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谁知道推开门就看见王爷一脸病容的坐在床上,眼睛确是深黑色,她震惊不已,但此刻已经不重要了,柴芙蓉对着王爷下跪,祈求他救自己的父兄,她哭的哀戚,可是王爷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
后来凛通来了,就依着王爷的意思把人“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