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
景华簪回过神,翻了个身看去,闻蝉已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榻边。
“怎么了?”看着闻蝉慌张的神色,景华簪的心头也不禁一震,这几日太过疲惫,心里头时时刻刻的揪着,稍有风吹草动她就出一身冷汗。
“公主,婢子觉着,咱们还是别待在这儿了!咱们逃吧!”闻蝉倾了倾身子,伏到了景华簪耳侧小声道。
“为何?”景华簪讶异的看着闻蝉,又看了看在一旁打瞌睡的青娥,“如今局势这么乱,咱们出去了往哪儿逃?”
“那信上母后说了,会差人寻咱们的!”说到这儿,景华簪落寞的躺平,望着帐顶,“虽说眼下已经过了三日,可我还是觉得,父皇和母后还没死——咱们——再等等——”
“公主!您糊涂啊!”看着景华簪安逸的神情,闻蝉急了,“是婢子的错,您这么几日都还没来得及出帐外瞧瞧。”
“方才那位日阿西公子说他是香料商人,可奴婢看着他根本不像什么香料商人!倒像是个——”
说到日阿西,景华簪一下子来了精神,没等闻蝉把话说完,她蹙眉看向闻蝉,“你为何这样说?日阿西公子多好啊!救了我们,还亲自给咱们炮肉吃!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实话跟你说了吧公主!”闻蝉一下子攥住了景华簪的手,谨慎的朝帐门口看了一眼,“这四周,全是立着枪的汗子!他们虽然没穿铠甲,可个个身形笔挺,眉眼间皆有一股杀气。”
“这种气势,奴婢只在咱们皇宫的禁卫军身上看到过,这位日阿西公子说他是香料商人,他一个商人!为何会带这么多拿着冷器身着便服的近卫!这可解释的通吗?”
经闻蝉这么一说,景华簪一下子觉得慌了。
“你说的有道理啊!”景华簪回过神来,一把捏住了闻蝉的手,“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好险!”
闻蝉顿了顿,面色又变得更加难看,“还有,奴婢也没跟您说,就今儿个给咱们送吃食的那个胸前佩着五色宝石的男子,他好像早就怀疑咱们的身份了。”
“为何这么说?”
“他——”闻蝉快要哭了出来,“他问过奴婢一句话,奴婢越想越觉得自己那会儿儿回答的并不是很妥帖——”
“什么话?”
“他问奴婢见了这些执枪的近侍为何没有一丝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