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岱钦的歇斯底里,查干巴日是极其理解的。
他闷闷的低下头,“是皇上的旨意,况且皇上明令,要活的,你放心吧,他不会对她怎样。”
“不可能!半个月前父皇还下令抓到的话就地刺死!”
“改了!说要见她的人!”
话一落,帐内又寂静了下来。
看着微熹的天光缓缓渗入帐中,耶律岱钦将手中的两个物件揣进怀中,下了地。
“你干什么?”查干巴日见状,腾身而起。
耶律岱钦没有理会他的诘问,朝外喊了一声,“来人,打水。”
查干巴日有些急了,“你的伤沾不得水!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皇上交代!”
耶律岱钦知道,一进都城,她景华簪难免一死。
一想到这个,不管他如何在心底里提醒自己那是北狄仇敌的女儿,他对她的那股怜爱之意都无法控制的在心底疯长。
他愤愤的将帐内挂着的物件一一取下,往箱子里搁去,“我同她一同进都城。”
“你对她真的动心了?岱钦!你清醒点!她是大景的公主!她是咱们的仇敌!你——”
“我没动心。”未等查干巴日说完,耶律岱钦就打断了他的话,平静道:“她把她的皮给了我,我还一还她的恩情总可以吧!”
这话说的查巴日目瞪口呆,一时,竟再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放在这里似乎一点儿都不突兀。
正欲说话,大帐的帘子被掀开,一个人影晃了进来。
“怎么着?天就快亮了,是不是现在就把西帐围了去?”俄日和木着一袭皮裘摇摇晃晃携着寒风酒气一并钻进帐内。
西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