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景华簪一气之下腾的站起了身,“好!既如此,你就到他跟前伺候去吧!”
“我现如今是个破落户了!放不下你这尊佛了!”
说罢,几步走到门口,抬手撩起了帘子,“请吧!青娥小主!”
看着景华簪怒了,青娥惶恐的连连摇头,“不!公主,奴婢只是不想让您自苦啊——奴婢并不是想要吃里爬外!奴婢从来没有过那个想法!”
说着,呆呆地跪在原地,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下。
看着青娥这副样子,景华簪的气也消了不少。
她也意识到,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她叹了口气,眼角也红了几分,“你起来吧,地上那么凉,何苦动不动就跪。”
说罢,抬脚又往梳妆台坐去,“继续给我梳头吧。”
青娥急忙点了点头,再不敢说别的。
看着铜镜里的青娥,景华簪想起了死去的闻蝉。
她抬手覆在了青娥的手上,淡淡道:“如今,父皇和母后的处境我不知,祁少将军也没有消息,二位皇兄更是杳无音讯。”
“青娥。”她说着,转过身子,将脸颊轻轻的放在了青娥的手背上,声线终于哽咽,“我怕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闻蝉也死了——我如今,只有你了——”
一番话说的青娥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她轻轻揽住景华簪的肩,就像小时候那样。
“公主,您别怕,说不定皇上和皇后此刻正和二位皇子商议着如何营救咱们呢!”
景华簪知道,青娥是在安慰她。
早在祁鹤将那封字迹潦草的信笺递到她手中的时候,她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再也不会是大景的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