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倒在地上的阔阔真还是看起来没有丝毫慌乱的景华簪都让耶律岱钦感到很是震惊。
在他的印象中,景华簪是一个文静内敛之人,他有些不敢相信方才自己看到的一切。
“还不快把贵妃娘娘扶下去!”耶律岱钦朝身后大喝一声,登时几个侍女疾步走进,将面色惶恐的阔阔真搀了下去。
如果说回宫后景华簪还对耶律岱钦保有那么一丝好感的话,经过昨儿夜里耶律岱钦爽约一事,此时景华簪对他的好感已经彻底全无。
她心底里深信,耶律岱钦从未将自己正式的放在心上,就算偶有想起也不过是出于一时兴起。
她也不怕自己对阔阔真的粗暴行为会被耶律岱钦告诉耶律敦巴日,因为从方才的那一段交谈里,她已经断定耶律敦巴日的心里是不反感甚至是喜欢自己的。
她有一种预感,她的复国计划随时都可以开始。
待阔阔真走后,耶律岱钦将侍从都遣了出去,三两步走到了景华簪的跟前,压低了声音。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知不知道她是最受我父皇宠幸的女人?她不会放过你的!”
景华簪一双水眸没有任何波动的看着眼前的人,好一会儿冷笑一声,自顾自转过身往香案处走去。
耶律岱钦又气又急,毕竟他是了解阔阔真的脾性的,她并不是忍辱负重之人。
今日景华簪如此欺辱了她,她却没有当场报仇而是隐忍离去,耶律岱钦很是担心从今往后景华簪恐有性命之忧。
可毕竟门外站着众多侍人,景华簪不接话,耶律岱钦也不敢大声逼问。
景华簪拿起四支香,点了,抬手往空中轻轻一挥,跃动的小火苗顷刻间熄灭了,只留下四个火星子和袅袅的烟气。
她将那四支香恭敬地插到了香炉中,回身看向耶律岱钦,“知道我为何燃四柱香吗?”
耶律岱钦不语。
景华簪薄唇紧抿,半边唇角微扬,眸中漫上一层深不见底的幽暗,“神三鬼四——”一面说一面又朝香炉看去,咧唇一笑,“我这四柱香,是提前给你父皇那宠妃阔阔真的!”
话落,景华簪又将脸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