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景华簪刚走出几步,便陡然间想起了什么。
她回身往几位大臣跟前走去,“你们方才称呼什么?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们称呼的是——先帝?”
说出最后的这两个字,她只觉自己浑身发软。
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很清楚,她在心底祈祷,但愿是自己听错了。
大臣们听到此,都有些懵怔,一位大臣惶然道:“是,臣等方才称呼的确实是先帝——”
随后所有人又面面相觑后看向景华簪,“公主,是我们哪里说错了吗?”
似是一道霹雳从天而降。
景华簪两眼攸忽间有些发黑,她强忍着站稳,两指扯着帕子,咬了咬唇,声线发虚,“你们所说的先帝——可指的是我父皇景帝?”
而这时,几位大臣这才反映了过来——这公主还不知道帝后已死呢!
这下可捅了大篓子了!
一时间,众人均都不敢再说话。
缄默半晌,吏部尚书王延玉才垂手上前道:“公主,难道您竟不知——帝后已经——”
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寒风轻轻拂面而过,景华簪却丝毫不觉寒冷。
她极力克制住了心里的悲伤,双眸噙泪,“他们——是什么时候——是自尽——还是被——”
她实在是问不下去了,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叫她心如刀绞。
她仿佛感到有一根钢针透过皮肉刺穿了她的心脏,所谓锥心之痛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王延玉叹了口气,那双看尽沧桑的浑浊眼眸也陡然间微微发红,“就在祁少将军送您出城的那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