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什么事儿让您这么高兴啊?”宝勒尔嬉笑着进殿,福身请安。
“听说在景阳宫住着的那位身上脸上都莫名的起了红痕,且不好治着呢!”格根笑道。
“哦?”宝勒尔往内室走去,“这病听着倒是来的突然!昨儿个在御花园见着她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她已然得到了耶律岱钦的宠溺,加之在景华簪跟前也很是耀武扬威了一番,这会子,心里头对景华簪的敌意倒是消减了一大半,没有以往的那种争锋相对了。
阔阔真摆着手将人唤到跟前,怜爱的抚向宝勒尔的粉腮,“不说她了!最近岱钦对你如何啊?我瞧着你往他那边去的次数都频繁了许多,近日要准备年节各宫事宜,我都好几日没好好同你说会儿话了。”
格根看着宝勒尔会心一笑,“娘娘,您瞧瞧宝勒尔姑娘这脸色,这还用问吗!”
宝勒尔听罢,面上立即飞上了两抹红晕,掩面笑道:“二皇子他——近日对我比以往好了许多,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阔阔真顿了顿,冷笑一声,“你觉得他是真的改变了以往对你的成见喜欢上了你,还是因皇上用皇位引诱他,他才不得已做出一副喜欢上你的样子呢?”
阔阔真这话说的直白,一时间,宝勒尔怔怔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贵妃娘娘,您为何说出这种话?”
见宝勒尔有些不悦,格根忙宽慰阔阔真,“娘娘,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以前的事,那都是以前的了,只要那二皇子往后对宝勒尔好就行——”
“怎的连你也这般糊涂了?”阔阔真抬眸睨了格根一眼,又看向宝勒尔,将她的手往手心里攥去,言语间轻快了几分,“不是我成心泼你冷水,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刻板印象是不会被轻易打破的。”
“他先前对你那般的不冷不热,这会儿突然间又把你捧在手心里宝贝的不得了,你不觉得他这个人很可怕吗?说句实在的,若不是皇上拿皇位为诱饵,他断不会甘愿同意将你纳为福晋。”
阔阔真所言,是有些道理的,这些话,宝勒尔听在心里,并不十分排斥,也同样认同。
可眼下,她的内心想法却已经与现实背道而驰。
“娘娘,最初知道他肯纳我为福晋的时候,我也是您这么想的。”宝勒尔的眸光渐渐变的柔和起来,“可经过这么几日的相处,我觉得岱钦他是真的厌了那景华簪了,也是真的懂得珍惜我对他的好了!”
“他自己都说了,那景华簪为了权势荣华真是脸都不要了,居然勾引了他的父皇,依我看啊,眼下,他对那景华簪除了鄙夷也没有别的了。”
阔阔真面色大骇,她没想到也不过才几日的功夫,宝勒尔就被耶律岱钦哄得服服帖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