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解药的事?”耶律岱钦一面撩袍上轿一面沉声问道。
“正是。”三丹夫紧跟身后。
“好,回兰林殿。”
“二皇子。”三丹夫扬了扬声音,微微有些迟疑,“那个祁鹤该如何解决?是将他关到天牢还是就地刺死?”
软轿内没了声音。
半晌,耶律岱钦撩起软帘一角,那双眸子在灯笼的隐约照映下露出寒意阵阵。
“带回兰林殿,砍两个指头,严加看管。”
闻言,三丹夫不禁有些惊骇,张着嘴不知道该回什么话。
毕竟,今夜发生了什么他心里头再明白不过,不仅仅是前朝公主护着自己表哥那么简单的一桩事。
他生怕回话不当又惹的耶律岱钦动怒。
可待回过神来,软轿已起,他只得赶紧跟着往前走去。
走出几步,他不由得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两扇漆着金漆的高耸大门。
他很想进去将耶律岱钦方才吩咐自己的话告诉景华簪,可终究还是没有返身回去。
这一夜,景华簪几乎是哭的晕睡过去的。
次日刚睁开眼,便听到榻边似有人压低声音在窸窸窣窣的说着什么。
她无意去理会,因为刚从睡梦中脱离,她就想到了自己那惨死的父皇和母后,想到了被关在天牢的舅舅,想到了下落不明的二位皇兄。
当然,眼下最让她痛心的还有——已被北狄人做成太监的表哥祁鹤。
她想说话,却只感受到疼痛的喉咙和干涸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