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打出去,阔阔真已经有些消了气。
这个时候,她猛地想起了方才宝勒尔无意间说出的那番话。
“你方才说什么?什么祁内官?你怎么从来都没有同我说过?”阔阔真看着跪在地上的宝勒尔正色道。
闻言,宝勒尔神色大变,愈发不敢抬头了。
那祁内官之事,她答应过耶律岱钦不会说与阔阔真的,可到底自己还是给说漏了。
“没——没什么——”宝勒尔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慌不择言。
见此状,阔阔真顿感不妙,宝勒尔竟然学会瞒着自己了!以前可从来都是对自己知无不言,万没有这个毛病的!
这是眼看着要得了那福晋的位子,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这么想着,阔阔真不由得怒火中烧,看向宝勒尔的眸光也不由得阴沉下来。
可是方才已经打了人家一巴掌了,再打一巴掌倒不是舍不得。
只是,眼下宝勒尔已经有与自己离心的意思,又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真正生母。
若是再以暴力制衡,恐怕只会将其推的更远,与自己更不亲近。
还是得装作和颜悦色啊——阔阔真心下了然,她不想说的事,自己便也先不逼问她了。
阔阔真微微一顿,眸色缓和了不少,抬手道:“宝勒尔,你起来吧。”
宝勒尔缓缓抬头,见阔阔真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将手搁到了阔阔真的手中,缓缓起身,怯声道:“谢贵妃娘娘——”
“宝勒尔。”阔阔真一手抚上宝勒尔方才挨了一巴掌的半边脸颊,柔声道:“疼吗孩子——”
方才那一巴掌阔阔真是用了蛮力的,说不疼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