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往长乐殿去了?”景华簪盘坐在榻上,看着前来报信的侍女很是心头一震。
天一黑,她就沐浴更衣,等待着耶律敦巴日的到来,可等了这半晌,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确实看清楚了?皇上和贵妃——不是一向不怎么往一块儿去了吗——”桑麻也一脸不解的看着报信的侍女。
“奴婢看的千真万确,皇上从乾銮殿一出来,就一路往贵妃娘娘的长乐殿去了!”
闻声,青娥将指尖的帕子狠狠的揪了又揪,气急道:“她整日里还说您狐媚惑主呢!她怎么不说说她自己啊!指不定是又在皇上跟前干什么了呢!”
“青娥!”景华簪瞪了青娥一眼,“不许口不择言!那是贵妃娘娘!”
其实青娥骂的很得景华簪的心意,可这会儿殿内还有许多侍女伺候着呢,她不想这些人将这么不尊重的话听了去。
“行了,你们都退到外间去吧,本宫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景华簪摆了摆手。
“是。”
众人应声退了出去。
景华簪撇下手中的书,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伸手将小几上的雕花匣子开了又合上,抬眸看向桑麻,“收起来吧,幸亏今儿留了个神,没吃这丸药,不然,又是白吃。”
说罢,下了小榻往大榻走去。
桑麻青娥相互看了一眼,说也没再敢说什么。
受不了宠幸,就不会有龙嗣——
没有龙嗣,皇帝就不会将她当作自己人。
不被当作自己人,又怎能找到面见大臣们的机会?只怕是说上一句话都会被怀疑——
景华簪躺在枕间,阖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这些事儿。
自从被立为皇后,她还没睡过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