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祁老,耶律敦巴日的微微一顿,笑而不语。
眸光一转,又落到了景华簪的身上。
只不过,较之于方才,在景华簪提到祁老之后,他的眼神变得颇为探究起来。
“多亏了你今日提起,这些日子,朕都差点儿将这个人给忘了!这天牢里还关着这么一个能人呢!”
耶律敦巴日起身,负手往窗边踱了几步,干笑几声,“朕现在也是和前朝的国舅爷攀上亲了!曾经沙场上的敌将,如今,论辈分,朕还得喊他一声舅舅呢!”
闻言,景华簪的心头一惊。
她自认在耶律敦巴日的跟前提起祁老,已是胆大包天的试探,甚至她已经准备好接受耶律敦巴日的训斥。
可耶律敦巴日却还能够如此幽默风趣的开几句玩笑,面上没有一点儿怒意,这让景华簪很是有些捉摸不透。
还是谨小慎微一些的好。
如此想着,她缓缓起身,朝耶律敦巴日站立的方向微微颔首,柔声道:“不敢,天子面前,没有辈分可言。”
“话是这么说,可该论还是得论!”耶律敦巴日转回身,觑着眼看向景华簪。
景华簪皱眉,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看透了自己心中所想呢?
等了半晌,对方再无话。
她沉不住气了,稍稍抬头,悄悄去瞟耶律敦巴日,只见他又踱着步子往一旁走去了。
“外头阳光甚好,走,陪朕一起出去走走。”
景华簪不禁开始在心里琢磨,难不成,他这是在等着让自己求他一下,然后他顺理成章一口答应将祁老放出来?
景华簪一面跟着往出走,一面在心里边思虑着。
“娘娘,您快跟皇上求呀!您快趁这个当口儿求他将祁老将军放出来呀!”青娥在一旁急的不行,往花园子走的时候,忍不住凑到了景华簪的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