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识得了祁鹤的身份之后,扎那不再对祁鹤正眼相待。
虽然他与自己人有分歧,可在对待敌国俘虏的问题上,他同耶律岱钦的想法几乎是相同的。
他同样的仇恨大景人,同样的认为他们不配得到自己的正眼相待。
“哦,原来——”他负手站立,侧过身去高高仰着下巴不再看眼前的人,“是祁内官啊!有何贵干!”
自被俘回宫后,这样的神情,祁鹤已不知看过多少回了。
因此,面对耶律扎那这样的变脸,他心头早已没有丝毫的不适,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想笑。
饶是如此,他还是好声好气的伸出了手,“三皇子,这儿说话不方便,您看,不如咱们到那边儿说去?”
扎那不耐的睨了祁鹤一眼,微微一顿,倒也没有拒绝,径直抬脚往一旁走去。
“祁内官,何事让您这么神神秘秘的?”扎那没好气的睨视着祁鹤。
祁鹤四下环视了一圈,眼眸沉静的看向扎那,“三皇子,我也不给您卖关子了,您就自个儿先说了吧,您今儿来赴宴,是准备干什么来着?”
这话真将扎那给问住了。
一瞬间,他不敢再直视祁鹤的眼睛,转而掩饰不住惊恐的看向一旁的纳真。
纳真也是一脸的懵怔,表示今日的计划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除了贵妃以外,绝没有第四个人知道的。
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近侍,纳真的意思扎那秒懂。
他转而强装镇定的看向了祁鹤,扬声道:“祁内官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赴宴就是赴宴,还能干什么?”
祁鹤又是一声冷笑,淡然道:“恐怕不是吧?方才三皇子您同您近侍所说的话我可听了个真真切切!也真是巧了!我不小心听到的时候,不远处还站了一位小内官,想来,那小内官怕是也将您所说的话听了个一干二净!”
“好在我是来跟您说了,可那小内官,就不知要跟谁说去了,若是说到了二皇子个跟前去——您觉得——”祁鹤一面说着,一面定定的盯视着扎那。
“停!”没等祁鹤的话说完,扎那就知道自己方才和纳真的对话被泄露了。